看到浪翀遲遲沒有言語,馬夫人還未開口,一直盤算著如何應對當前狀況的全冠清便說道:“我看你是因為他師弟所以才幫助蕭峰冤枉馬夫人,想你這種人我羞於你為伍,這裏是丐幫家事,不歡迎你這種包藏禍心之人。
“嘩~~~~”
眾丐聞言頓時吵嚷起來,若不是因為忌憚浪翀武功太過高強,估計現在就將動手起來。而不得不說全冠清這麼一挑撥,頓時局麵不利起來。
“哼!我浪翀就在這裏,誰有本事盡管可以上來,事情我已經說過了,不管你們信不信,敢為難我師弟與蕭峰的——死!”浪翀一番話語夾雜著七八十年的內力,立即便將眾多武藝不強的丐幫弟子震倒在地,就連長老護法們也是堪堪擋住,氣血翻湧,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阿彌陀佛!
隻見智光緩緩站起身來,雙手合什喧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老衲已是心無掛礙,還請浪施主出手,了卻三十年前的一番仇怨吧!我這許多年沒多活一日,就覺罪孽深一層。”
蕭峰上前一步,將浪翀拉住,他不知浪翀的脾性,怕浪翀真的一掌拍死了智光。
蕭峰看向向智光問道:“大師之前說三十年前,我兄弟父親在石上所刻的遺書,被你與那帶頭大哥以及師……汪幫主拓錄下來,不知那遺書現下何在?”
智光也不隱瞞,直接道:“正在天台山!”
“勞煩大師找出遺書,我不日前往天台山討取!”蕭峰向智光拱了拱手。盡管已經知道智光是仇人,但蕭峰對他還算客氣。
智光回了一禮,道:“老衲隨時恭候施主的到來!”說完,跟眾人打一聲招呼後,便飄然離去。
這時,隻見蕭峰伸手到右褲腳外側的一隻長袋之中,抽了一條晶瑩碧綠的竹仗出來,正是丐幫幫主的傳位信物打狗棒,雙手持了,高高舉起,說道:“此棒承汪幫主相授,喬……蕭某執掌丐幫,雖無建樹,差幸亦無大過。今日退位,那一位英賢願意肩負此職,請來領受此棒!”
丐幫曆代相傳的規矩,新幫主就任,例須由原來幫主以打狗棒相授,在授棒之前,先傳授打狗棒法。就算舊幫主突然逝世,但繼承之人早已預立,打狗棒法亦已傳授,因此幫主之位向來並無紛爭。蕭峰方當英年,預計總要二十年後,方在幫中選擇少年英俠,傳授打狗棒法。
這時群丐見他手持竹仗,氣概軒昂的當眾站立,有誰敢出來承受此棒?蕭峰連問三聲,丐幫中始終無人答話。
蕭峰說道:“蕭峰身世已明,這幫主一職,無論如何是不敢擔任了。徐長老、傳功、執法兩位長老,本幫鎮幫之寶的打狗棒,請你三位連同保管。日後定了幫主,由你三位一同轉授不遲!”徐長老道:“那也說得是!打狗棒法的事,隻好將來再說了!”上前便欲去接竹棒。
由於浪翀的橫插一腳,使得蕭峰的身世之謎已經徹底明了,在場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契丹人而非漢人。所以,盡管眾丐心中對蕭峰的離開仍有不舍,但卻沒有發生像原著中的那一番事情。
而就在徐長老從蕭峰手中接過打狗棒後,馬夫人突然開口說道:“還請徐長老主持公道,莫要放走了那殺人凶手以及幫凶!”
浪翀聞言頓時大怒,蕭峰趕忙攔住他,同時說道:“馬副幫主到底是誰所害,是誰偷了我這折扇,去陷害於蕭某,終究會查個水落石出。馬夫人,以蕭某的身手,若要到你府上取什麼事物,諒來不致空手而回,更不會失落什麼隨身物事。別說府上隻不過三兩個女流之輩,便是皇宮內院,相府帥帳,千軍萬馬之中,蕭某要取什麼物事,也未必不能辦到。”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豪邁,群丐素知他的本事,都覺甚是有理,誰也不以為他是誇口。
馬夫人當即低下頭去,再也不敢開口說什麼。
這時隻聽得徐長老朗聲道:“如何為馬副幫主報仇雪恨,咱們自當從長計議。隻是本幫不可一日無主,喬……蕭峰去後,這幫主一職由那一位來繼任,是急不容緩的大事。乘著大夥都在此間,須得即行議定才是。”
徐長老話剛說完,忽聽得西北角上一個人陰惻惻的道:“丐幫丐人約在惠山見麵,毀約不至,原來都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嘿嘿嘿,可笑啊可笑!”這聲音尖銳刺耳,咬字不準,又似大舌頭,又似鼻子塞,聽來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