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翀正運轉淩波微步嬉鬥這群獵狗時,遠處傳來幾聲清脆嬌嫩的呼叱。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小美女,騎著一匹渾身火紅如簇的烈馬。麵容精致,一雙桃花眼,麵有梨渦成粉色,黛眉如劍含俏媚,一點朱唇俏如朱玉,華衣錦簇令人酥。
那女子嬌喝到:“你是誰?為什嗎要害了我的大將軍!”說罷指著浪翀一指點死的那頭獵犬。
“這惡犬是你養的?”
“不錯!”
“卻實不錯!”
“你倒識貨!”
“我當然識貨了,吃的多了,就知道什嗎狗肉好吃!這和庖丁解牛是一個道理!”
“你這滾蛋!原來是打著吃我大將軍的心思。你,你……”卻是小姑娘氣極,一鞭子抽向浪翀。
浪翀一把抓住鞭稍,為難的說道:“你如此生氣幹嘛?縱是意見不和,你……”
“縱使意見不合,我該怎樣?”
“縱使意見不合,你被我揍一頓也就合了!為何你如此的囂張跋扈,女孩子這樣是要吃虧的!”很是苦口婆心,卻是很拉仇恨。
“你,你,你個混蛋!我殺了你!”
於是美妙的一天開始了。
…………………………
一個漢子領著浪翀出了小室,經過一條長廊,又穿過兩進廳堂,來到一座暖閣之中。此時已屆初冬,昆侖一帶早已極為寒冷,暖閣中卻溫暖如春,可又不見何處生著炭火,但見閣中陳設輝煌燦爛,榻上椅上都鋪著錦緞軟墊。浪翀看著這等富麗舒適的所在,一點也不自顧衣衫汙損,站在這豪華的暖閣中大不相稱,反而點評般的巡視起來。
暖閣中無人在內,那漢子臉上的神色卻極為恭謹,躬身稟道:“那給狗兒咬傷的小猴子好了。”說了這句話後,垂手站著,連透氣也不敢使勁。過了好一會,隻見屏風後麵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來,向浪翀斜睨了一眼,發話道:“喬福,你也是的,怎麼把他帶到這裏?他身上臭蟲虱子跳了下來,那怎麼辦啊?”喬福應道:“是,是!”
浪翀見她一張鵝蛋臉,烏絲垂肩,身上穿的綾羅綢緞,閃閃發光、腕上戴著金鐲,這不過幾個時辰就換了一身皮,真是地主家裏餘糧多呀。
這女子嘿嘿一笑,眼眉中透著狡詐:“今日山中若不是管家趕來,我非打死你!”
浪翀隻是笑了笑當時兩人就要動手時,這姑娘後邊趕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說道:“小姐,老爺說了,不能胡亂動武,不然……”
這女子笑道:“若不是我爹讓管家看的牢,就憑本小姐的武藝,還不收拾的你妥妥的。”
那管家轉首對浪翀打了一揖:“公子恕罪,我家小姐愛鬧,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話雖說的有禮,卻也不是低聲下氣,自有一番傲氣。
他看著浪翀在山中久逛而有些破亂的衣服,就邀請浪翀到府上。
浪翀也是急著出山,就隨他來到了府上。這才有了現在一幕。
那姑娘眼珠子一轉,說道:“你隨我來,我爹要見你!”
那管家一聽此話,正欲說話,那女子卻是掐腰一挺胸脯,驕橫道:“管家還有什嗎事?”
看著蠻不講理的小姐,心中想到老爺又怎嗎會見他,府上給他一件衣服讓他換了舊裝,也算是小姐打他一鞭的回報了,唉!看來小姐這一頓整,這小子是躲不過了,算了,我一個下人管多了不好,於是閉上了嘴站在那姑娘下首。
浪翀隨著這姑娘一踏出廳,便吃了一驚。但見三十餘頭雄健猛惡的大犬,分成三排,蹲在地下,那女子在他身後猛然喝道:“前將軍,咽喉!”一頭猛犬急縱而起,向浪翀的咽喉中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