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身男女合租屋簷下,遵守約法三章“同居”生活;SARS侵襲樓房被隔離,在抗擊非典調控恐慌心理;非常時期培育了非常情感,隔離之後帶著非常愛情飛奔……
都市緣分,單身男女合租屋簷下
2003年初,我在成都市西二環路的一個小區裏,租住了一套出租房,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我隻租了一室,另一間暫時空著。我在這套房裏剛住到第10天,那天我下班回到租的房屋裏,開門後看見一個漂亮的女孩也在房裏。我正納悶之時,她先口而開,自我介紹叫芳芳,說合租一套房,每月可少付400元房租。
“認識你我很高興。”我紳士地向她打招呼,“我們同住,以後請芳芳多多關照哈。”她笑口一開說:“相互關照。”
合租一套房,在當今都市裏是很常態的事,沒有什麼特別的,可真正輪到我同一個女孩子合租一套房,還是令我感覺有些不太習慣、感覺有點別別扭扭的。
芳芳見我有點尷尬,她就說我都不怕你還怕什麼?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她遞給我一張紙條:“一、未經允許不得進入對方的房間;二、使用衛生間按國際慣例女士優先;三、水電氣費共同支付……”我正在看著“約法三章”,芳芳就自言自語道:“我為了保護權益不受侵犯,希望我們和平共處,請你按章就寢。”好男不跟女鬥,我在被動中接受了芳芳的“同居條約”。
我是成都一家報紙的招聘記者,常常是白天采訪夜裏寫稿。一天晚上,我在房裏用電腦趕寫稿件,我完稿後進廚房洗刷時,看見一個頭上包著毛巾、臉上塗抹****、兩隻大眼閃動,我被嚇得魂飛膽散:“活見鬼了。”
“膽小鬼,還是男人呢,女人做美容有什麼可怕的。你試試不?滿舒服的。”她開口說話,我才從驚魂中把懸掛的心放回了原位。
“謝了。我不用,以後你再做鬼臉時,請在你的寢室裏,別讓我再受傷害。”
芳芳是個典型的現代都市新潮女孩,她是一家化妝品公司的營銷員,生活多姿多彩。特別是在晚上,她經常外出參加朋友的“組織生活”,走時還有意向我挑戰:“走吧,跟我一起去赴約。”
“謝了,明天一早我就要交稿件,下次再去吧。”
“留你獨守空房我很心疼,拜拜。”她輕快的腳步聲咚咚咚地從樓道裏消失。相比之下,我這個做記者的夜生活顯得十分的枯燥,往往是百天采訪,晚上趕稿,很少參與“都市放牛”的夜生活。
一個星期天我在家中趕寫稿件,當我興奮地寫完稿子時,中午芳芳用滿桌子的菜肴來犒勞我,讓我這個單身男人享受到了久違的美餐。
吃飯時,芳芳說飯不能讓我白吃,下午必須陪她逛街。我完成了稿子,心情愉悅,樂意陪她。
我們來到春熙路,芳芳一進入街市如魚得水,在商店裏穿來穿去,不是試穿裙子,就是試試鞋子,侃價還價,但她總是下不了決心,逛了兩小時仍然一無所獲。她的興趣很濃,而我天生不願逛街,累得有些走不動了也仍然堅持,以免掃她的興。
在青年路芳芳試穿了一件白裙子,她問我怎麼樣?“漂亮極了!”我伸出大姆指。服務員忙說:“先生,你女朋友穿這件裙子,真像白雪公主。”我與芳芳相視一笑。她付了款後高興地穿著白裙子離開了這個商店。
不知不覺中春雨沙沙而下,我擔心芳芳被雨淋濕,就急中生智地買了一把天堂傘送跟芳芳。雨瀝瀝淅淅下過不停,她就拉著我與她同行在一把傘下,漫步地飄灑春雨的街市……
偶爾,我們租住的房子裏,也有一幫哥們姐妹光臨。我與芳芳這對“臨時組合”自然成了主人。一個星期天,我有幾個報社的朋友來作客,朋友來的時候,芳芳已去街上采購食品去了。當我們坐在一起笑逐顏開神侃時,她提著兩袋東西回來了。
“有美女相伴,也沒給哥們報喜,不夠意思。”
“別開玩笑,我們是一起租房的,介紹一下她叫芳芳,我的鄰居。”
“是鄰居還是同居?我看都一樣。”
“同居又怎麼的?”芳芳先發製人,反而讓我的狐朋狗友無語可說了。“各位記者,認識你們我很高興,今天我就盡主人之意,做飯來犒勞你們。對了,以後你們給女朋友買化妝品,我給你們推薦產品,絕對的正宗貨。”
芳芳做飯去了,朋友們就拿我開心:“哥們,家中有一枝鮮花,天天聞著夜來香,爽!”
“芳芳漂亮大方、溫柔賢慧,哥們有福氣,羨慕不忌妒。”
“別拿我來開心了,好事哪能降臨在我的身上。”
我與芳芳合租同住屋簷下,一直遵守“約法三章”,過著不親不疏的“同居”生活。然而,自從哥們來了之後,我與她相處反而有些拘謹,仿佛兩人都小心翼翼地怕去捅破那層紙。當那場肆虐的非典襲來之時,卻把我們兩人緊緊地套牢在一起……
SARS來臨,我們隔離在出租房裏
2003年,全球爆發“非典”,使眾多國家和地區麵臨一場疫病危機,其中,我國也受到SARS的侵襲,有的地方成了重災區,深受其害。
4月29日,我正準備回老家過“五一節”。30日清晨我還躺在床上時,就聽到樓下有救護車、警車的叫聲。我正在驚懊之中,芳芳突然闖進我的房間說:“我們這裏有人得了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