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亮光照耀在大地之上。依稀能分辨出莽莽群山上鬆柏林。
這時幾聲狼鳴不平,使天魔山增添幾幅濃厚的色彩。山段乘月牙之狀,弓彎成刀,血影嗜天。
山段陡峭之處,一座道觀附山而建,坐落在斷壁絕崖處。幾根大鐵鏈纏繞道觀四側,起風時迎風搖擺,卻不會掉落。這一手筆,不經讓人感歎!建造者的鬼斧神工。
道觀正頂處一牌匾,“狼鬼禁地”四個大字透著讓人發寒。
“我說別玩了,今晚有點不對勁。”一名身穿鎧甲的軍士如此道。
隻見另一名軍士笑道:“不就幾聲狼鳴嗎?何必大驚小怪,難怪你新來不懂。此地每夜都有狼群嚎鳴,都習慣了。”
“可今晚都有六次了!”
“我說老李呀!繁殖季節狼群活動頻繁,這很正常,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輸錢了,故意找借口。
來來!管那麼多作甚!快離手了,買大買小,趕快!”
四名軍士圍著火爐邊,搖著骰子玩得不亦樂乎。
“老劉哥!這裏麵封印著啥人物!需要日夜把守。”
被喚作老劉哥的軍士,抽起漢煙袋,深吸一口!吐了一個煙圈。一望身邊四名軍士,一副濃烈的好奇之色。
四人中!他最年長,也是禁地衛隊中元老,看守禁地已有二十春秋,他並頓了頓道。
“這裏麵關押的人物,來頭可不小,傳說已經有了一萬年,沒人知曉裏麵的人物是否一息尚存。隻知道狼鬼一出,蒼生失色。一萬年太過遙遠滄桑,至今沒任何動靜,你們不用驚慌,依我看來,這狼鬼八成化作黃土,消散在曆史塵埃中。”
聽了這方話,三人鬆了口氣,繼續買大離小,沉寂於賭博中。
道觀正殿內,一個八卦下懸有一副黑色棺裹。萬年歲月的侵蝕,古老的符文變得模糊不清。仿佛一吹就可散盡。
“我去解個小手!”四名軍士中,一名肥胖的漢子,打著口哨走出正門前,一草叢中,適起小便來。
“嗷…”
狼鳴聲響得他一哆嗦!轉身哼起小曲來!“阿老表端酒喝,阿表妹端酒喝,喜歡過耶,也要喝。不喜歡也要喝,管你喜歡不喜歡也要喝。”胖軍士膽寒,小曲一哼,正了三分。
他沒走三步,一聲“咚”的悶響,讓他在次一愣,月色漆黑,聲音是從正殿傳出。他鼓起勇氣走入正殿,隻見八卦圖案並沒毀壞,沒什大事,正要離去。
突然間!一隻狸貓從黑暗中竄出,直蹦胖軍士,嚇得他一慌。狸貓咬在他的手臂上。軍士連忙拔出佩刀,狸貓方才跳出門框,逃離而去。
軍士一臉茫然若失,捂著傷口匆匆離去。
軍士被狸貓襲擊的位置,正是八卦上首,一滴血液流入八卦孔中,滴在下首棺蓋之上,萬年桑海,棺材木已經腐朽。一杯茶的功夫,穿透棺蓋滴落在屍體上,這是一具幹屍,歲月蹉跎上麵隻包裹著一層皮肉,萬年歲月都沒化作塵煙,卻變為一具幹屍,凹陷的雙眼透著陣陣邪氣。
血液滴落的位置正是心髒位置,半息後……
心髒居然開始跳多起來,雖然微弱卻很有節奏。
慢慢的…心髒越跳越快,屍體幹瘦的手指,“吱”一聲動了起來。
猛然間!凹陷的雙眼處,昏暗的眼球突然亮了起來。就在此刻,屍體雙手一推棺蓋。
隨著“砰!”一聲巨響!幹屍從八卦中掙脫而出。他站在大殿上,呼吸著一萬年後的空氣。吐出冰冷的兩個字!“好餓。”
四名軍士被巨響嚇得一跳。
“有情況!去看看。”
“不用了,定是哪狸貓,方才咬到我手,可能觸碰到桌椅。”
四名軍士雖然驚奇,但是困意凜身,並沒作出反應,繼續埋頭搖骰子。
三人中,一軍士感覺後背發涼,扭頭一看,隻見幹屍猛得咬咬向他的脖子。
“咕嚕…咕嚕”喝起血液來,慢慢的幹屍皮囊漸漸出現飽和,但相差尤多,他甩開軍士,目光鎖向另外三人。
“血…我要血…好餓…”屍體發出哀嚎。其中兩名軍士從恐懼中緩過神色,分分拔出配刀,齊齊砍向幹屍。
幹屍身一晃,消失在他名軍士眼中,突然一名軍士消失,隻聽見一聲慘烈的哀嚎,剩下的一名軍士越發心驚膽戰。
“嗖”的一聲,幹屍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口咬在脖子處,隨之一命嗚呼。
最後一名軍士狂奔鍾樓,接連敲響三聲鍾鳴。隨後倒在幹屍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