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後腦,不怎麼痛了,可能是被上藥了。待遇還不錯。夏明月咬著牙撐起身子下床,挪到門口拉開門,呀,竟然沒鎖上。她扶著門框走到院子裏。
這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子,院中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一麵牆擋住了大門,其餘的一無所有。夏明月瞅瞅高牆,望望參天大樹,不覺笑起來:“真是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啊。”
“姑娘好興致。”一個冷冷的女聲。
夏明月看去,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女子。女子五官清秀,不過臉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好說好說。你是來監視我的啊?”雖然是問句,但是夏明月已經知道就是這樣沒錯。
女子點頭,把手裏的端盤放到屋裏,然後走出啦,站在夏明月麵前:“勸你不要動逃跑的念頭,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哎呦,一來就給人一個下馬威。夏明月挑挑眉,冷冷一笑:“你是沒吃過十香軟筋散吧,要不你嚐嚐?看看你還能不能跑。”
女子不理會夏明月的諷刺,她轉身就要走:“去吃飯,一會而我過來收拾。”
“哎我還有話問你呢,你別走啊。”夏明月就是這樣一叫,沒想到女子真的停下了,她站在原地轉身,看著夏明月:“問什麼?”
“額,你不走了啊?哎哎哎,別走,我問啊。我這是在哪?”
女子看著夏明月不說話。
“好吧,知道你不會說。我來這幾天了,這個可以說吧?”
“三天。”
“蝦米?三天?!我一覺睡了三天啊,真成了‘覺皇’了。”夏明月嘴裏開玩笑,其實心都涼了。三天之中得發生多少事,怪不得後腦不疼了,三天,足夠把後腦勺養好了。
“哎,你叫什麼?”
“武心。”
“無心?哈哈,你沒有心啊,起這麼奇怪的名字。”
“嗯。”
“額,我開玩笑的。不是無心,是武心是吧。你也姓武,看來你是宰相府的親兵了。”
“嗯。”
“暈,你說話好簡潔哦。好了暫時沒有什麼想問的了,你有事就去忙啊。”
女子走了,夏明月感覺腿用不上力,她不想回到屋子,就在門口坐下來,仰頭看天。
天是無邊的,但是在這個深深小院裏,天隻有一個正方形大。夏明月幽幽長歎,她其實有很多問題要問,戰爭已經開始了嗎,是不是簡墨統領的?易晨扮演的是一個什麼角色?光朝派出對抗的人是誰?她知道許韶寒的情況嗎……不過就算夏明月問了估計女子也不會回答,看她剛才那冷冷的神情,無關緊要的告訴沒問題,但是要問到一些關鍵點,她肯定就奉行沉默是金了。夏明月有點灰心,不過隨即給自己打氣,以後和女子套套近乎就好了,最起碼剛才女子不排斥她的問題,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