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將雲初雪認定為兒媳婦,那自然是要為雲初雪出頭,所以他們這一趟,根本就是找事罷了。
“那隻獅身獸已經死了,他還想要查什麼?”薑藍墨的神情忽然變得猶如冰霜一般,一雙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層霧一般。
她表麵佯裝鎮靜,可內心早已不安,在細想,難不成是雲逸天等人知曉了白聖宮的秘密?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還請宮主提前做好準備,至於拿獸來練功,這件事情我覺得十分高明,白聖宮如此機智,那些愚人從未想過這個方法,到現在還要守著常規的辦法修煉,最後隻會被我們白聖宮越甩越遠的。”雲婉柔講述著。
她仔細的看著薑藍墨的神情,卻發現她的眼眸似乎越來越嗜血,她印象中的宮主雖然淡漠,可不曾像現在這樣,給人一種致命的感覺。
“我想雲老應該是誤會什麼了,我現在就去和他說清這件事情,關於用獸練功,我們在發生獅身獸傷人之事以後,就再也沒有做過了。”薑藍墨不會不知,對於這些經曆的上一輩惡戰的人來說,用獸練功意味著什麼。
一方麵,他們覺得這樣不人性,還有一方麵,他們覺得這樣做太過危險,無疑是在引火上身,可她薑藍墨不怕,她也不覺得走這樣的捷徑做錯了什麼,至少這幾十年來,都不曾出過什麼意外,或許她最大的錯誤,便是將這種方法用在了徒弟們的身上,本想試驗一番,現在看來要另尋他法才行了。
雲婉柔的眼眸中瞬間隱瞞了淚水,即刻奪眶而出,碩大的淚珠滾落在了大理石的地板之上,她搖著頭揮著手祈求道:“宮主,你千萬不能,你如果這麼做,我會被雲家趕出家門的,他們一定會發現是我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
雲婉柔本想偷偷告訴宮主,而後讓宮主廢了雲逸天,從今以後雲家易主,她也不必忍氣吞聲,可宮主竟然想要去解釋一番,若真是如此,隻怕自己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薑藍墨看穿了雲婉柔的心思,她練功的天賦不錯,可此人的心思過重,每日處心積慮,佯裝成了溫婉的模樣,好在她的身份能夠擺在那裏,雖然不能夠相信她,可將來作為雲家的孫女,她還有著眾多的用處。
既然這是一個充滿了嫉妒和怨恨的女子,想必要利用她,不是一件難事,她能夠有如此隱忍的脾氣,將來要讓她做諸多事宜都很方便。
“是我考慮欠妥,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讓全宮的人戒嚴。”薑藍墨現在還不敢動雲逸天,哪怕他明著表示對白聖宮的不滿,薑藍墨也隻能隱忍下來。
如今的她已經今非昔比,不是怕在玄力上落後於雲逸天,隻是擔心與他起爭執,會誤了自己的大事,她修煉的幾十年,馬上就要成功的事情,萬萬不能因為他出了岔子,若是暫時的隱忍能夠讓她成功,一切都是值得的。
還有此次的行動,夜天來竟然也參與進來了,憑借雲逸天和夜天來二人的身份,他們的威望,想要動搖白聖宮現在的勢力,還是有可能的。
雲婉柔的神情舒緩了一些,因為過於畏懼雲逸天,她往後看了一眼,急忙說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薑藍墨首肯之後,雲婉柔匆匆退了下去,臨走之時,還不忘張望四周,這一次,一個目擊證人都不能有。她做事一向縝密,求一個萬無一失。
待雲婉柔退下之後,薑藍墨急忙拉下了眼前的簾帳,盤腿而坐,開始念咒,看來要給那個地方一個更大織一個更大的結界才行,雲逸天和夜天來的修為都極高,想要騙過他們絕非簡單之事。
雲逸天走出了聖水池,往後看了一眼,冒著寒氣的聖水池眼神似乎有些異樣,不知是因為放了香料的緣故還是什麼。
隨從在門口候著,靜待雲逸天走出聖水池。
雲逸天剛來到他的麵前,便揮手道:“你且退下,這白聖宮我許久沒來了,想要在這裏參觀參觀。”
隨從感到為難,唯唯諾諾的說了一句:“這樣隻怕主子怪罪。”
“有什麼事情就推到老夫身上吧。”說罷,雲逸天已經施展玄力,消失在了隨從的麵前,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連個影子都看不到了。
雲逸天早已問過雲初雪他們練功之地的位置,所以輕易便能找到,這個時候,想必夜天來早已在那裏等候了。
夜天來站在了懸崖邊上,凝神著對麵,那個地方可謂是白聖宮的中心,竟然沒有一座橋可以到達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