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龍玄夜和薑扶搖二人,她還能聽到薑扶搖那如同魔鬼一般的聲音在耳中回響:“哈哈哈……她也不過如此,玄夜,我們還是再與她玩一玩吧。”
說罷,薑扶搖和龍玄夜雙劍合璧,施展了一套鴛鴦劍法,雲初雪不敵,往後退了一步,他們二人的劍恰好分別刺進了小神龍和夜無風的胸膛。
雲初雪驚愕的望著二人,口中喊道:“龍玄夜……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可是他們二人絲毫不顧及她的喊叫,而是選擇了繼續進攻,雲初雪閉上的雙眼,果然一陣刺痛感傳來,隨後便是如同千萬隻螞蟻在撓心一樣的感覺。
“玄夜,你怎麼沒把她給殺死,難不成還是舍不得?”薑扶搖慢慢的靠近雲初雪,似乎準備繼續動手來了解她。
龍玄夜卻伸手阻止,用他那道低沉的聲音笑道:“慢慢折磨,豈不是更好玩?”
說罷,他們兩人仰天大笑起來,雲初雪再也無法忍受,將夜無風身上的劍抽出,一把刺進了自己的心髒。
這時候,她似乎已經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也不用受他們二人的折磨了,雲初雪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而後倒了下去,她的身體順著屋頂慢慢劃了下去,直到一聲巨響,她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小神龍和夜無風仍然在自己身旁。
小神龍有節奏的呼吸著,似乎已經睡得沉穩,可夜無風卻不曾閉眼,一雙如妖孽一般的眸子在緊緊的盯著她。
雲初雪望著周圍,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至於龍玄夜,似乎沒有出現過,原來剛剛那一切隻是一場夢,雲初雪唏噓不已,自嘲她怎麼那麼沒用,不過是一個負心之人,不必再去想他。
夜無風關心道:“可是做了噩夢?”
夜無風身上的襖子已經披在了雲初雪的肩上,這一夜他舍不得閉上眼睛,似乎要一次將雲初雪看個夠似的,第一次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雲初雪麵前看她。
夜無風是個心細之人,一直知曉雲初雪和龍玄夜之間不凡的關心,因為擔心雲初雪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後遠離他,所以他一直不曾提及。
“恩……我夢見你們兩個都死了。”雲初雪在說出此話的時候,心中一顫,那種真實的感覺瞬間撲麵而來。
夜無風心中寬慰,沒有想到剛剛雲初雪在睡夢中,一直緊皺的眉頭,竟然是因為自己。
其實他也將雲初雪在醒來之前那一抹苦澀的笑容看在眼裏,不知到底是所為何事?
“天亮了,我也該下去了,否則爺爺他們看我一夜都不在屋內,怕是要將這個雲府掀過來了。”雲初雪調皮一笑,似乎已經將昨夜所有的不快都忘在了夜風之中。
夜無風看著雲初雪躡手躡腳的抱著小神龍,而後飛了下去,留戀了一會之後,便離開了雲府,或許昨夜,會是他今生最美好,最難忘的一夜。
雲初雪迎麵撞上了段幹珍,他剛剛備好了熱水站在門口,卻見雲初雪從屋頂上下來,不禁瞪大了眼睛問道:“雲主?你這是?”
“今早起得早,出去修煉了。”雲初雪一筆帶過,段幹珍是個有心的孩子,他若是知曉自己不開心,隻怕又是要念叨上一日了。
段幹珍用手指了指雲初雪的雙肩,那一件火紅的襖子,分明就是夜無風的,因為那耀眼的顏色,所以不難認出。
雲初雪這才看到,剛剛隻顧著想昨日那一場夢,所以不曾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了這麼一件紅披風。
看來昨日夜無風在屋頂上是凍了一夜,雲初雪心中有一絲暖流滑過。
“那雲主,這臉還洗不洗了?”段幹珍手中還端著一盆熱水,上麵冒著白霧。
雲初雪揮了揮手:“不必了,我還想床上休息一會。”
段幹珍不解,撓了撓頭,終究是照著雲初雪的指示做了。
清冷的白聖宮大殿之內,薑藍墨運氣畢,方才打開了門,隻見薑扶搖在外麵站了許久,不悅道:“你來這裏幹嘛?”
薑扶搖早已習慣了這樣冷淡的態度,她低下了頭輕聲回答道:“我已經去探查過了,無音閣根本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其實這一指示昨日才剛下,薑藍墨的意思是,派一個上層的弟子去完成任務便可,畢竟若是白聖宮的聖女被人看見,她們無法解釋這一切。
“你親自去了?”薑藍墨的語氣裏似乎含了一絲的慍怒。
薑扶搖感受到了一股致命的氣壓,她隻不過是想見龍玄夜一麵,所以才打算親自去完成任務,這一點當然不能讓薑藍墨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