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雪看著爺爺的神情,似乎還在擔心自己的身體,所以急忙解釋,煉丹這件事情對於她的傷情有益無害。
“金丹不可多得,爺爺您收著吧,雪兒希望您這幾日便可以放下府中的大小事務,安心閉關修煉,爭取靠著這枚金丹的衝勁,能夠一次飛升。”
雲初雪剛剛經曆了一場生離死別,人的肉身有多脆弱,她至今還曆曆在目,她一定不能讓爺爺就這樣離開自己。
雲逸天卻將手中捏著的金丹放到了雲初雪的手中:“如今你大病初愈,正是需要這個的時候,至於爺爺能不能飛升,這件事情,還是要聽天命。”
雲逸天明白,修玄之人無非就是為了最後飛升這一時刻,他又何嚐不想到蒼雲大陸一堵風采,還能夠長生不老,延年益壽,況且他的修為距離飛升僅僅隻剩下了一步之遙,可如今被雲府的大小事務給拖住了,他也隻能是認為天意如此。
他雲逸天早年白發人送黑發人,如今的雲驚城又沒有掌管雲家的能耐,因此年到如此,還要如此辛勞,一切也都是命數。
雲初雪的麵容之上浮現了一絲的惱怒,而後瞪大了雙眼對著雲逸天道:“爺爺,不論如何,不論如何,這件事情你都要聽我的。”
說罷,她彙聚手中的玄力,而後將這枚仙丹之間從雲逸天微微張起的雙唇之內注入,不過是片刻的時間,那枚仙丹就已經在雲逸天體內開始發作。
待雲逸天反應過來雲初雪方才這一係列的動作之時,他的手中開始出了一些細汗,額上的汗珠也如豆粒一般滾落了下來。
“爺爺,原諒雪兒這一次的任性,您還是乖乖聽話,到密室裏閉關修煉吧。”
雲初雪明白,這枚金丹蘊含的力量絕非尋常的丹藥可以比擬的,一旦服用之後,就必須閉關運功來鎮壓它,在此期間,你的玄力便會隨之而升高。
雲逸天用玄力將金丹暫時壓製住了,而後無奈道:“事到如今,也別無他法了,爺爺這突然的離開,外界一定眾說紛紜,到時候你隻需要如實說便可,至於金丹之事,不必多說,否則今後一定會有各界人士前來求丹,你萬萬不可多煉,否則便會引起兩界之間的不平衡。”
雲逸天猜想,雲初雪一定還不知道這枚金丹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對於即將飛升之人來說,又有多麼重大的意義。
他閉上了雙眸,而後叮囑道:“你伯父那裏,便由你去說了,雲家今後便交由他打理,希望到我出關的時候,雲家能夠安然無恙。”
說罷,雲逸天便騰空而起,身下的衣袖隨著一道涼風拂起,消失在了雲家的後院之中。
雲初雪定了定神,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方才自己或許是過於魯莽了些,沒有爭求爺爺的同意,就為他做下了這個決定。
如今唯一能夠彌補的做法便是,讓雲驚城真心繼任雲家家主的位置。
小神龍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雲初雪剛剛的一係列操作,不由的將身子往後縮了縮,一直以為雲主是民主的,沒有想到,今日竟然會如此的決斷,不由分說的就將雲逸天送上了飛升之路。
雲初雪向小神龍投來了一道淩厲的目光,它佯裝正在四處探查的模樣,險些撞到了牆上。
“好了,小神龍,你也不要再裝了,和我一起去西院吧。”
雲初雪要邁進西院,還是要鼓足足夠的勇氣的,自幼便在這個地方飽受欺淩,如今西院兩個女主人對於自己又是恨之入骨,所以她必須格外的小心才是。
小神龍盤身在雲初雪的胸前,幾乎能夠聽到雲初雪的心跳聲。
“伯父可在院裏?”
雲初雪走了進去,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一句。
冤家路窄,淩琳在聽到雲初雪的叫喚聲後,率先從房中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雲初雪的神色,揣測著雲初雪這一次的來意。
“他不在院裏,你找他做什麼?”
淩琳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雲初雪來找他們會有什麼好事發生,雲初雪對於西院來說,便是災星和厄運的象征,她所到之處,一定會帶來不幸。
“我有話要和他說,既然不在的話,那我去門口等著便好。”
雲初雪識相的想要早些離去,她不想杵在這個地方難堪,等會雲婉晴發作,論吵架,根本不是這對母女的對手。
淩琳的態度也不算十分惡劣,隻不過用惡意的眼神在不斷的猜測著雲初雪的心思,不知道這天下剛剛易主,她又在打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