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雪看著這個女的如此緊張的模樣,她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便知她萬般的看中這次選秀,所以不可能會說謊。
嬤嬤的鞭子揮打在了她的身上,迅速將她身上的衣物打出了一道口子,不過傷口倒是不深,嬤嬤的心中有數,過幾日皇上選秀之後,有可能臨幸任何一位妃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不能讓這些人的身上留下傷口。
剛剛這一鞭,不過是警告她,今後不要再傳謠罷了。
雲初雪站了出來,勸道:“嬤嬤,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錯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此事,就此了結吧。”
妙月的神色有了一絲變化,她沒有想到,雲初雪竟然會如此善良,選擇原諒這些令人厭惡的小姐們。
嬤嬤聽到雲初雪這麼說,自然也不想再繼續追究,而後對著這些人繼續訓斥了兩句後,便讓她們各自開始今日的練習。
“想要坐上娘娘的位置,琴棋書畫必須樣樣精通,這些你們應該自幼便在家中學習過了,這三日的時間,也不可能讓你們學成這些東西,所以今天,我們要學的,是宮中的儀態,你們若是成了妃子,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所以……”
嬤嬤站在了眾人的麵前,向大家傳授著應該要如何走路,應該要如何沏茶。
一天下來,這些乏味的學習,讓雲初雪險些打盹,她看著妙月,她的神色始終是緊繃著的,時刻都在注意著嬤嬤手中的動作,生怕自己漏了哪些。
這些大家閨秀,也就數她最為認真,想必對於成為東陵墨的後宮,她勢在必得。
這一日匆匆結束,回到屋內之時,妙月問起:“初雪,那些人那樣說你,你就不覺得生氣嗎?”
“哪樣說我?”
雲初雪開口反問了一句。
“她們說你和刺客……”
妙月沒有繼續往下說,搖了搖頭道,早上我也隻是聽了一個大概,總之聽嬤嬤的語氣,那應該都是一些很難聽的話吧。
雲初雪微微一怔,而後勾起了一抹笑意:“不礙事,我已經習慣了。”
“她們都說你早已經被欽定為皇上的妃子了,這件事情可是真的?”
妙月在心中憋了許久,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她一雙大眼睛盯著雲初雪,在等待著她開口回答自己。
雲初雪的秀眉微微蹙起,而後搖頭道:“沒有,嬤嬤今早才剛剛說過,萬萬不可相信這宮中的謠言,一切還是眼見為實,至於誰能夠成為皇上的後宮,等到三日後,自然就有分曉了。”
雲初雪此刻也不能夠表現出對於後宮之位的不屑一顧,否則到時候太後娘娘問起這院中的近況,到時候覺得自己不重視這次選秀。
雲初雪力爭一切都不拉後腿,可也不想站在前方。
皇上選妃,那些才藝自然都要選擇造詣極深之人,她若是表現平平,到了那個時候,東陵墨不選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好在東陵墨早就應允了自己,到時候可以來個裏應外合,所以出宮已經是指日可待。
妙月臉上的神情有些僵硬,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迅速的轉移了話題:“初雪,那嬤嬤所說的琴棋書畫,你定是樣樣精通了。”
雲初雪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些不適,妙月表麵上像是在和自己閑聊,可每一句話,似乎都在探查著自己的能力。
雖然雲初雪對於後宮之位沒有興趣,可以不想任由她就這樣不斷的來試探自己。
“關於我的能力,等到三日後,自然就能夠見分曉了。”
雲初雪在自己年幼的記憶裏,能夠找到一些關於琴棋書畫的部分,小雲初雪似乎對這些事情格外感興趣,也具有過人的天賦,所以自己對於這些,應該不會過分的陌生。
雲初雪不想和她再說過多的話,徑直的走到床邊,蓋上了被褥,閉上雙眼,緩緩睡去。
妙月仍然留在了原地,本以為好心收留她,就能夠換得她的喜愛,沒有想到,她的口風竟然如此之緊,想必此人也對後位窺見已久。
妙月早已看過這院中的人,那些小姐多數都是囂張跋扈之人,想必皇上不會喜歡,唯有這個雲初雪,不僅僅大有來頭,似乎和那些女的,還與眾不同,所以她才是自己最為有力的對手。
妙月憶起了自己這些年來,苦練琴棋書畫,不過是為了後天一展身手,而後能夠成功成為皇妃。
她斷然不能被雲初雪給比下去,她望著雲初雪的背影,在心中暗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