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墨不由低下了頭,輕咳了一聲,這首歌聞所未聞,不知是不是由雲初雪親自所做,她的曲藝已經明顯的勝過了別人。
妙月聽到了雲初雪所彈奏出的琴聲,不由的閉上了雙眼,時刻的叮囑著自己,一定不能被雲初雪的琴聲擾亂心神,否則在這一場比試中,失敗的人便是自己。
她晃了晃腦袋後,神情變得更加專注,一雙眼眸盯著琴弦,開始了自己最為拿手的部分,因為多年的聯係,她早已掌握了足夠的方法,速度比平常人要快上許多。
而她的眼中充滿了戾氣,使她的速度越發快了起來。
漸漸的,妙月的琴聲高過了眾人,也成功將太後娘娘還有皇上的目光彙聚到了自己的身上。
東陵墨在這一瞬間舒緩了一口氣,目光轉而變得放鬆起來,隻有有人的表現足夠卓越,自己就可以將她評為第一,這樣混淆視線之後,雲初雪的排名就算靠後,應該也沒有人會抱怨什麼。
大家的表演結束之後,也到了大家最為注目的時候,東陵墨站在了高台之上,而後對著眾人道:“今日琴藝大賽第一名,便是這位姑娘。”
妙月順著這個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東陵墨的手果然對著自己身上,她不由的鬆了一口氣,而後匆匆忙忙的起身,對著東陵墨和眾人溫婉的笑了起來。
太後娘娘的神情微變,差點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雖然這個女的在後麵表現的確實不錯,但是東陵墨理應將雲初雪評為第一才是。
太後也不好在眾人的麵前發作,現如今,也隻能這樣想到,或許是因為東陵墨過於緊張暴露自己和雲初雪之間的關係,所以才在第一輪的時候將雲初雪給放了過去。
雲初雪早就已經想過,今日這些測試的項目,其實都是太後娘娘想出來的,既然太後娘娘執意想要讓自己當上這個皇後娘娘的話,她肯定早就已經調查過了,自己究竟擅長哪個方麵。
雲初雪在台下靜靜的聽著,果然,東陵墨按照了和自己的約定,將自己排到了後麵去。
倏然,有一個樂師站了起來,抬起手,對著皇上說道:“皇上,請恕老臣失禮,方才這位姑娘的表現,已經足以拿下第一,不知皇上為何將她放在了那般後頭。”
樂師已經年邁,白發蒼蒼,他自然已經過了畏懼權貴的年紀,在自己最為喜愛的琴藝麵前,不想讓雲初雪這樣的人被埋沒。
既然皇上說,要以琴藝來評比,剛剛雲初雪這首豔壓群芳的曲子,拿到第一沒有絲毫的懸念。
其他樂師也都紛紛點頭,而後讚美道:“剛剛這個雲姑娘所彈奏的曲子確實是隻應天上有,我覺得不該把她評為第八啊,皇上。”
眾人紛紛恭起了雙手,站在了東陵墨的麵前為雲初雪請願。
而雲初雪的麵容卻在這個時候慢慢的僵硬了起來,自己最為不想的,就是評上第一,這些樂師未免也太盡責了一些,這樣隻會讓自己更加為難罷了。
雲初雪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多說什麼,隻好將目光轉向了東陵墨,眼中帶著些許的期待,也隻有他才能夠在這個時候,將自己帶出如此為難的境地了吧。
東陵墨微微一怔,在思考了片刻之後,對著眾位樂師說道:“既然是朕在選妃,自然是要選擇朕最為喜歡的曲子來彈奏,方才這位女子所彈奏的曲子在眾位樂師的麵前,固然是十分好聽,可在我看來,卻不過是一首沒有任何韻律美而言的曲子,我這麼說,不知道各位樂師可否滿意?”
東陵墨的神情並不不適,而是在緩緩的跟這些樂師做著說明,他的嘴角還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對著妙月。
妙月方才聽到這幾個樂師所言,早就已經黑了臉,可聽到皇上如此賞識自己,心中不免欣喜,而麵容之上,也浮現了一抹笑意。
她將視線移到了雲初雪的身上,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個時候的雲初雪,應該神色難堪才是,為何自己會在她的眼中,看到些許僥幸的心理,難不成她不想入後宮。
妙月搖了搖頭,斷定不可能是如此,現如今,大家都在比試,雲初雪斷然不想讓皇上覺得自己因為皇上的這番說辭過於惱怒,所以她才露出這般無所謂的神情。
妙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總之在這一輪拿到了第一,就算後麵的內容,不是自己最為擅長的,她也能夠進入後宮了吧。
更何況,剛剛皇上還對自己笑了笑,那分明就是對自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