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雪的眼眶瞬間發紅,她將手緊緊的握在了兩旁的扶手之上,怔怔的看著這窗台之上露出來的身影。
她屏住了呼吸,如今她已經可以離開百花閣了,這樣一來,就算和龍玄夜相認,也不會暴露這百花閣的位置,看來是上天給了他們一次相遇的機會。
雲初雪抬手對著嚴軻輕聲說道:“等等。”
倏然,這窗台之上,風楊突然揚聲叫了起來:“薑扶搖!”
雲初雪的心間一顫,嚴軻已經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她卻拚命的驅使著這個輪椅不斷的前進,片刻也不想留在這個地方。
萬萬沒有想到,風楊和龍玄夜二人,字字句句還是不離薑扶搖,看來龍玄夜和薑扶搖之間的關係,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了巨大的進展。
嚴軻雖然不解,可抬起眼眸往上頭一看,恰好迎上了一道淩厲的目光,他垂下了頭,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龍玄夜冷眼看著底下的兩人,一個坐在了奇怪的椅子上,另外一個人是蒼雲大陸之徒,可卻如此的眼生。
“主子,薑扶搖怎麼可能是天煞孤星呢?你懷疑她未免也太過荒唐了些。”
風楊感到了十分詫異,這也是他第一次質疑龍玄夜的想法,往日主子的意見不論多麼獨特,風楊都會無條件的相信,可今日他口中的說法,實在是讓自己太過震撼了。
龍玄夜根本沒有聽到風楊在說什麼,猛然一陣,迅速的從樓下追了下來,在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竟然聞到了雲初雪身上的清香味。
他即刻往他們二人剛剛所在的方向追去,可往巷子裏怪進去之後,竟然是一條死胡同,他呆在了原地,腦子一片混亂。
風楊見龍玄夜如此激動,便以為是這前方出了什麼事情,急忙追了上來,可是看到主子在這條巷子裏發呆,便明白了,龍玄夜又一次認錯人了。
“主子,屬下也知道你一心牽掛著雲小姐,可如今我們想遍了所有的法子,都沒有辦法找到她,她又怎麼可能會從我們的門口路過呢!”
風楊有些心疼主子,在雲初雪回來之後,已經消瘦了一圈。
龍玄夜轉過頭,自覺可能是太過敏感了,自從得知雲初雪懷孕的消息之後,他更是心煩意亂,想要盡早將百花閣給翻出來。
龍玄夜默不作聲,隨著風楊走進了無音閣裏。
雲初雪和嚴軻這個時候才從一間破舊的民房中走了出來,嚴軻瞬間明白,這肯定是因為人世間的男歡女愛所造成的局麵。
“那個人,就是你腹中孩子的父親吧?”
嚴軻也忍不住八卦了一回,並非是因為自己想要知曉這些事情,隻不過是覺得,這人世間,當父親的,都沒一個好東西,看來雲初雪的夫君也是如此,不然的話,雲初雪又為何會避而不見。
雲初雪苦澀的笑了笑,沒有回答,就當是默認了這一切,龍玄夜確實是孩子的父親,可自己始終無法邁過這一關,心中總是覺得介懷,當初薑扶搖告訴自己,龍玄夜明知她在百花閣,卻抽不出自己的時間前來探望。
嚴軻推著雲初雪走了許久,方才到了郊外,因為吸食人血的案件頻頻發生,如今這外頭格外的慘淡,家家戶戶的緊閉著房門。
倏然,一行人馬朝著他們二人緩緩的走來,而後立在了他們身前問道:“你們是何人,這郊外頻頻發生殺人案件,為何你們還在這外頭遊走。”
為首的士兵似乎有些動怒,覺得這些百姓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一些。
雲初雪帶著一抹的笑意,淡淡的說道:“我們既然出來了,自然是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你們不必擔心,我們的生死自然是由自己來負責的。”
雲初雪早就已經從夜無風那裏得知,這天煞孤星已經將自己的魔爪伸到了西楚國,所以東陵國暫且處於安全的位置,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膽敢在自己失去了玄力的情況下,到案發地點前來調查此事。
為首之人似乎不滿於雲初雪對於自己絲毫不敬畏的態度,他曆喝一聲:“把他們給我圍起來,這些人有嫌疑,聽聞這個歹徒作案的時候,也都是帶著麵紗的。”
雲初雪不由的冷笑一聲,不知道東陵墨是否知曉,這皇朝之中,如今已經出現了這樣的人物。
嚴軻在手中凝起了一道玄力,想要對付這等士兵,他們還是綽綽有餘的。
雲初雪搖頭道:“算了,就隨他們去吧。”
士兵曆喝道:“將這些人帶到宮中去,讓三長老還有皇上好好的審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