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開口怒道:“雲初雪,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昨日這蟲子就是你的人給放進去的,所以你才能夠找到這個蟲子!否則那些太醫怎麼會不知道!”
妙月惡狠狠的對著雲初雪,用桌上的茶盞將桌上的蠕蟲給碾死了,蟲子的身體裏散發了一股惡臭,瞬間將這個寢宮吞噬。
綠籬素匆忙趕到外頭,將門打開,東陵墨皺眉問道:“雲初雪可醫好她了?”
他的關注點也隻是雲初雪罷了,至於妙月這一張臉,究竟如何,和自己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
妙月見東陵墨走了進來,眼睛噴湧出豆粒大的淚珠,啜泣道:“皇上,這一切都是雲初雪自導自演的,昨日有一男子,在我的頸部放入了這隻蠕蟲,今日雲初雪一下就找到了我的傷口,足以說明,雲初雪就是罪魁禍首。”
若不是因為妙月這一臉的紅疹還未修複,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是讓人心疼不已,隻可惜這張猙獰的麵孔說起話來,實在是讓人難堪觸目。
東陵墨將妙月掛在自己手上的雙手給扯了下來,而後開口說道:“雲初雪好心醫你,你卻要嫁禍於她,月妃,你好大的膽子!”
東陵墨的楊鷗之中凝聚的怒氣,雲初雪根本無心這後宮之位,她又何必去害這妙月,她若是真的有心,根本不必搶,他自然也會將所有的妃子都驅逐出宮,而後好生將她供在皇宮裏。
雲初雪倒是不覺得意外,料想到了妙月勢必會反咬一口,她淡淡的解釋道:“那些太醫之所以不能夠找到你的傷口,是因為你乃皇上的妃子,他們診治的時候,甚至連你的正臉都不敢看,又怎麼能夠接觸到你背後的傷口?”
雲初雪也不想多費口舌,東陵墨一定會相信自己的。
妙月啞口無言,卻仍是覺得不服,她在口中喃喃道:“如今你如此表現,還不是為了這坤寧宮的位置,就算昨日不是你的人對我下手又如何?同樣掩蓋不了你攻於心計的事實。”
東陵墨怒喝道:“夠了,月妃你若是再對雲初雪口出狂言,就休怪我無情!”
妙月心間一顫,東陵墨對待自己一向冷漠,可是也不曾這樣凶悍的怒斥於她,一切都是因為雲初雪。
可皇上偏偏像是著了魔一般,這雲初雪不論是說什麼,他都堅定不移的相信。
“皇上,你是不是中了雲初雪的蠱毒,你一定是的,所以你才會百般遷就於她!一定是這樣的,來人啊,快點傳太醫,給皇上看病!”
妙月忽然失了心智一般喊了出來,她隱忍了這麼久,因為雲初雪的出現,自己前功盡棄,實在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大膽!竟然敢對朕口出狂言,來人,把月妃給我打入冷宮!”
東陵墨推開了妙月,不再看她一眼。
雲初雪雖是不喜這妙月,可始終是個可憐人,她走到了東陵墨身旁,而後輕聲念叨道:“皇上,這妙月娘娘的容貌盡毀,已經傳了出去,若是第一日你就將她打入冷宮,今後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該怎麼看你?”
東陵墨自然是不想理會那些繁文縟節,可是聽雲初雪這麼一說,似乎也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這才對著幾個侍衛開口道:“算了,就讓她留在這安寧宮裏自生自滅吧!”
妙月絲毫不肯領情,對著東陵墨繼續道:“皇上,你怎麼就不相信臣妾呢!這雲初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後位而已,你為何還看不穿,我是女人,隻有我才能夠看穿女人的心思!”
東陵墨轉過頭來,對著妙月一字一句的說道:“初雪今日便要求要出宮了,朕告訴你,不是所有人都對這個後位感興趣的!”
東陵墨的眼中充斥著怒意,妙月非要逼迫他將這些話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妙月怔怔的呆在了原地,宛如呆傻了一般,她一直將雲初雪視為自己的對手,誰能夠想到,雲初雪竟然不曾看得起她。
妙月的心中燃起了一道恨意,雲初雪越是如此,便越是在羞辱著他!
東陵墨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從這個安寧宮走了出來,雲初雪和綠籬素二人隨在了身後。
“當初我便想告訴你,這妙月有些心思,沒有想到,她還是入了後宮,也是一個可憐人,你也別太為難她了,這後宮裏的女子,她們就是圍著你轉的,還不卯足了勁來奪取你。”
雲初雪當初一心想要讓妙月遠離東陵墨,可如今細細一想,就算是少了這個妙月,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娘娘要爭奪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