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雲初雪就是因為背負著天煞孤星的罵名,所以才被打入貧瘠世界,如今又因為身份的種種,所以變成了眾矢之的,隻有將真正的天煞孤星,也就是薑扶搖繩之以法,雲初雪才能夠完全從流言蜚語之中走出。
關於雲初雪火連星的身份,她本就不在意,如今身為火連星,失去了玄力,雲初雪心中卻感到了些許的歉意,未能為天下除惡。
既然他仍是火連星,就應該肩負著雲初雪那一份使命去完成所有。
“主子,依我看,我們就應當把白聖宮的人殺個片甲不留才是,當初我們暗夜帝國和聖者學院還有東陵國一道剿滅了白聖宮,如今我們一樣可以”
風楊有些憤然,得知了信上的消息,感到了震驚,薑扶搖是多少愚民心中的信仰,如何會成為這最為邪惡的存在,若不是因為這封書信是來自聖者學院,他甚至會認為,一切都是有人誠心在造謠罷了。
龍玄夜的麵容之上帶著一抹猶豫,若是貿然攻打白聖宮,愚民定會再次將矛頭指向雲初雪,他們不能讓雲初雪再次受到如此的傷害。
“聖者學院的各位長老有言,讓我們且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暫且觀望,等到有一個準確的結果之後,再做定奪。”
若不是因為擔心雲初雪的緣故,龍玄夜定到白聖宮,攪個天翻地覆,至於百姓們是否站在無音閣的立場上,他根本毫不在意,無音閣的生意也並非倚靠這些愚民而做起來的。
“主子,這件事情是否要告訴夫人?”
雖然龍玄夜同雲初雪尚未成親,可這無音閣上下的人,早就已經將雲初雪當成了女主人,如今雲初雪再次入住無音閣,所有人的稱呼自然也跟著改了過來。
龍玄夜猶豫了一會,她本想不讓雲初雪過於擔心,將這件事情隱瞞下來,可仍是想到,雲初雪本就冰雪聰明,若是瞞了她什麼東西,她必然是要發現的。
龍玄夜開口道:“這件事情我會去告訴她的。”
兩年前,他自以為隱瞞雲初雪,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可誰知,那一次的隱瞞,卻給雲初雪造成了巨大的傷害,直到如今,兩人雖然不提那兩年之間發生的事情,可心中仍是有些介懷。
雲初雪坐在院中,帶著一抹笑意,看著蹲於牆角的段幹珍,他正用一根樹枝,在圖畫著什麼,她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了一抹的溫柔。
段幹珍時刻靜待著雲初雪的指令,隨時等待著雲初雪的吩咐,便從地上驚站起來。
龍玄夜掀開簾子,從外頭走了進來,見雲初雪的頭上纏了一個發髻,卻有垂下了一半的頭發,在端莊之中,又顯得十分的溫婉,略有一抹俏皮之意,他怔了一下,看了許久,方才走上前,而後平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之上。
龍玄夜的神情肅穆,盯著雲初雪,而後牽起了雲初雪的手,認真的說道:“我現在要說的這件事情,可能會讓你覺得不可思議,你切莫覺得驚慌,按照平常心來對待便是了,知道嗎?”
龍玄夜充滿了耐心,兩眸一直關注著雲初雪的神情變化,特意抬起了手,盡量讓雲初雪保持平靜,帶給她些許的安全感。
雲初雪自認為已經經過了所有的大風大浪,在麵對所有的問題之時,早就可以用平常心來對待,可看著龍玄夜如此緊張的神色,心中不由一緊,莫非是師父和夜無風二人在西楚國調查天煞孤星的時候出了什麼叉子。
雲初雪的手不由的加大了力道,而後追問道:“你莫要賣關子了,如此真是緊張死我了。”
就連綠籬素也急促的呼吸著,盯著龍玄夜的雙唇,但願不是關於三長老等人的不幸消息,她沒有伴在三長老左右,這幾日一直在擔心三長老若是直麵天煞孤星,會不會有性命之憂,如今看著龍玄夜收了一封來自聖者學院的信件,便這幅緊張的模樣,她心裏更是沒底。
“你也知我今日收了一封來自聖者學院的信件,這封信件我剛剛已經拆了,上麵是三長老的親筆書信,他說,天煞孤星極有可能是薑扶搖,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被薑扶搖誤導了,她之所以排除了嫌疑,是因為我們認為天煞孤星已經是一個年邁之人,可實際上,薑扶搖可能有著兩種形態!”
龍玄夜一口氣將原有告知雲初雪,而後緊緊的盯著雲初雪的神色。
雲初雪微微一怔,她也曾懷疑過薑扶搖,可因為見過天煞孤星之人,口中相傳的天煞孤星皆是一個老太,所以便打消了對於薑扶搖的懷疑,一直以來,薑扶搖之所以做那些陷害自己的事情,不過是為了搶奪龍玄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