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朝雲夕瑤眨巴了一下眼睛,便很放心的暈了過去,能支撐到現在才暈過去,它也是費了很大的努力的。
雲夕瑤輕輕把鳥兒抱了起來,慢步走向帝景瀾,帝景瀾一直非常不解的盯著她,難道,她會鳥語?不然她為什麼會這麼的反常?
雲夕瑤知曉帝景瀾有一肚子的疑問,她朝帝景瀾抿嘴一笑,道:“走吧!先回去吧!”
回到火堆旁,雲夕瑤把自己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在石頭上放好,這才把白色鳥兒放在石頭上。
她先給鳥兒喂了一顆止血藥丸,在一邊給鳥兒施針,一邊為它把羽毛上的鮮血擦淨。
帝景瀾就這樣靜靜的,坐在一旁盯著雲夕瑤的一舉一動。
待一切都弄好後,雲夕瑤起身朝馬車小跑了過去,待她回來時,手裏多了一個包袱,那是她自己的包袱,她把包袱輕輕放在地上,便從裏麵拿出了一些藥瓶。
她拿起紅色的藥瓶,打開瓶蓋,從裏麵倒出了一顆褐色藥丸,她先把藥丸捏碎,先把它揉成粉末,然後朝白色鳥兒身上的傷口上,輕輕的灑了下去。
帝景瀾看著她終於忙好了,就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語氣少了一些以往的溫柔,眼裏卻多了一些質疑。
雲夕瑤知曉他在說什麼,她也沒想到,帝景瀾竟然會語氣,這般的涼薄。
她心中不由得的苦笑了一下,原來,他對自己是怎麼的不信任,他在懷疑什麼?懷疑自己會是他國的奸細嗎?
雲夕瑤朝帝景瀾苦笑了一下,聲音十分冰冷的回道:“我聽得懂鳥語,確實是它告訴我的,它是從遠處帶傷飛到這裏,因為體力不支,而從空中摔下來的。”說完,雲夕瑤諷刺的看著帝景瀾。
冷聲繼續道:“不知,六殿下可還有何要問的,小女子定當知無不言,言而不盡。”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她也不容許別人懷疑她,她做事從來都是,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的,她問心無愧。
雲夕瑤就這樣冷決的看著帝景瀾,她是真的傷心了,被自己最愛的人質疑,請問,這得多麼的痛苦啊?
帝景瀾看到雲夕瑤這副表情,心裏咯噔了一下,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語氣會給雲夕瑤帶來,這麼大的傷害。
他連忙解釋道:“丫頭,你聽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麼?你都懷疑我了,你還隻是什麼?”雲夕瑤搶先說道。
那平時的笑臉,現在隻剩下了冰冷,那平時柔情似水的眸子,現在隻剩下了無盡的冷意。
雲夕瑤彎身下去,把白色鳥兒抱在懷裏,頭也不回的朝賬營走去。
聽到響聲的沐楓,這時走了過來,看著雲夕瑤離去的背影,“主子,我覺得吧!你真的是錯了,你想想啊,誰能受的了自己愛人的質疑?”沐楓不鹹不淡的說著。
帝景瀾哪裏會不知道,隻是話已經說出去了,還能收回來嗎?
帝景瀾看都沒看沐楓一眼,轉身也朝自己的賬營走去。
沐楓聳了聳肩,便抱著手中的劍,在火堆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