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慢慢地鬆開她,她脫離控製後,試圖往旁邊退去,可惜她搭的這個帳篷太過狹小,不管她怎麼退,兩人還是挨得很近。
白霧自打有記憶以來,還沒有和某個年輕男子單獨呆在室內,她臉頰微紅:“你是來找我的?”
“拿著。”男子強行將森林之眼塞到白霧手中。
白霧不接,隻覺得男子的舉動很好笑:“你這人太奇怪了,我想要這東西的時候,你不給我,現在我不想要了,你卻硬塞給我,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能答應落花生的要求。”男子的語氣強硬。
“關你何事。“白霧很冷淡。
男子一聲怪笑:“是不是隻要人幫了你,你就可以對那人以身相許,或者給人做牛做馬,你就是這般不愛護自己的麼?”男子的神色中有幾分責備。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認識我?”白霧的目光帶著探視,接著她又道,“不是我不愛護自己,而是有些事情比我自己更重要,不過這些,我沒有必要與你說,你也沒有資格管我的事情。”
“我當然有...”男子把話說了一半,卻又驟然停住,轉口道,“我會替你找到你哥。”
“你是想接下一我發布的任務?”白霧心頭一跳,雖說她很想找到哥哥,可是要讓她對一個連臉都沒露出來的,脾氣還很惡劣很奇怪的人以身相許,這讓她有點難以接受。
“不用你以身相許。”男子冷淡道。
白霧注意到男子表麵冷淡,但眼中還是若有若無流露出一絲關心,她嘴角一勾:“平白無故的,你幫我是不是有別的企圖?”
她彎身靠近男子,見男子中逐漸後退,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帳篷就這麼點大,容納兩人便快到了極限,他又能退到哪裏去呢?
男子的臉被黑布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到他的表情,白霧隻覺得礙眼,她伸出手,試圖將黑布扯下來,男子頭一偏,躲了過去,而後冷酷道:“你最好不要亂動。”
嗬嗬。
白霧忽然覺得無趣,不再往前動了。
打了一天野怪,還要應付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她不光身累,心也累。
“話就說到這裏,沒什麼事的話,請走吧。”她做出請人的手勢。
“你得跟我走。”男子的手突然現在白霧的腦後,極有技巧性的往後脖那一砍。
白霧的身體頓時軟倒下來,很快被男子接住,他單手抱起白霧,低頭溫柔而沉溺地望著她。
……
白霧是在一間溫暖的木屋裏醒來的,有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到了落花生的地盤,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這間木屋明顯沒有那麼華麗奢侈。
雖然簡陋,但是處處溫暖舒適,於細微處能看出布置這間木屋的人的用心。
她掀起床頭的簾子朝外走出去時,看到了正在木屋前砍柴的佝僂男子。
她沒急著過去,而是懶洋洋的靠在粗糙的門上。
見男子朝她看過來時,她笑著打了一個招呼:“早啊。”
男於低下頭,繼續砍柴。
“對了,一直沒問你,怎麼稱呼?”白霧問。
“小號。”男子的聲音夾雜在嘈朵的砍柴聲中,不過白霧還是耳尖的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