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鬆了一口氣,還以為要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沒想到是羅盤。我伸手就遞了過去,鄭襄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滴血引鐵”。”
我跟神棍麵麵相覷,因為這個詞我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意識到可能是隔的時代比較久遠,有很多偏門的知識我們不知道也是正常,畢竟曆史上的記載也不完全,甚至沒有野史圓滿。
於是我跟神棍都搖了搖頭。鄭襄倒也沒有趁機奚落我們,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優點中的一個。
他說:“在這裏這個“鐵”,並不是指通俗的鐵,而是說,將血滴入鐵內,用火燃燒,那麼火光所到之處就會看見平常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還要燒了它?這可不行。”我一聽還要將羅盤燒了,差點沒有跳起來將羅盤搶過來。
鄭襄道:“我看過這個東西,它燒不壞。”
鄭襄從來都不打誑語,於是我隻好作罷,於心不忍的看著墨綠色的羅盤,心說不是我想燒你的,該到你貢獻自己的時候了。
其實,我們當時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這麼荒唐的辦法我們都能想得出來,還去實行,足以看得出來我們已經真的走投無路毫無他法。在沒有新的方法出來之前,這個辦法是最靠譜的了,我們不去實行也沒有辦法。
最重要的是,這個方法是鄭襄提出來的。在我印象裏這個話少的小子一向穩重,沒有把握的事情他幾乎都不會做,我感覺他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但是他一點也沒有透露出來,或者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
說著,鄭襄毫不猶豫的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滴在了羅盤上。我拿出來了火石,將我們剩餘不多的火把點燃,就將羅盤放到上麵焚燒了,一開始還燒不著,後來就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散發出來,綠色的火苗中閃爍出奇異的光亮。
因為鐵一燒就十分的灼熱,但是現在也沒有焚燒鍋或者爐等器具,鄭襄隻能用手拿著羅盤焚燒,因為遇到了火,羅盤已經通體變紅,我甚至能感受到那熱度,但是鄭襄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連手都沒有被燙破皮,我心裏一驚。
但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我們兩個將火把舉高讓他照亮到盡量多的地方,我們都四處轉頭,尋找四周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剛才沒有的東西,在墓室中走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其他人也都看不到什麼。
“也許那鬼知道我們發現了它,躲的遠遠的。”我道。
“不會,傳說如果是鬼打牆,鬼是趴在人的背上的。”神棍立刻否定了我。
我們又看了看各自的背上,仍舊什麼都沒有,神棍喃喃道:“他娘的我早說傳說是不作數的,浪費了一個火把,什麼都照不出來。”
我也有些泄下氣來:“看來這一招也沒用了,恐怕也沒有鬼,咱們碰到的是第四種情況,那就是莫名其妙。現在連一點參考的依據都沒有,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看來我們都要歇菜了。”
我心裏歎了口氣,剛想將手中的火把放下,神棍就給我做一個禁聲的手勢,鄭襄也做了一個別說話的動作。
我眼皮一跳,心中那種恐懼和好奇一起襲來,感覺五味陳雜讓我心髒如圖擂鼓。我順著神棍的眼神抬頭一看,隻見在我們的上方,墓室的頂上,隱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