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羽起先還抗議,可是,奇瑉的一句話就讓她老實了,“寶貝,我已經半年沒有碰你了,想你想得都快身體爆裂了”,熏羽心一軟,就老實了。
這一折騰,就是一整晚,直到黎明時分,才消停下來。熏羽覺得全身都好像散了架了,奇瑉一放開她,立刻就睡得人事不知了。
再醒來時,就看見一雙亮閃閃的“狼”眼睛在笑眯眯地盯著她看。熏羽一驚,抱著被子就後退。
“我又不會吃了你,你這丫頭,這個表情太傷我的心了。”奇瑉長臂一伸,就將熏羽戀人帶被子拉進了懷裏,“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我說過會和你算賬的,你沒忘吧?”
“算……算什麼賬?”熏羽害怕地盡量王後仰身子,想盡量離奇瑉遠一點。
她現在很累很累,渾身酸痛,如果再來一次,她的全身真的會散架的。
“算你有事不和我商量,一個人偷偷跑出去,把自己陷入危險中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會沒命的?”奇瑉危險地逼近熏羽。
“呃……嗬嗬……嗬嗬……”熏羽隻能尷尬地笑,尷尬地笑。
“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好呢?”奇瑉將頭埋進熏羽的脖頸,一邊啃咬一邊低聲問道。
“我……我以後不敢了。”熏羽連忙舉手保證。
“真的?”奇瑉拉開熏羽擁在身前的被子,開始啃咬她白皙的胸前。
“真的……真的。”熏羽連忙點頭保證。
“以後遇到那樣的事兒你要怎麼做?”奇瑉的頭繼續下移。
“去……去找你。”熏羽的手張在半空中,想推又不敢推。
“這還差不多。”奇瑉在熏羽肚臍下狠狠咬了一口,終於抬起頭來。
“你……你現在可以回答我昨晚的問題了吧。”熏羽連忙把被子拉起來,裹在身上。
“好……你想問什麼,我這就回答你。”奇瑉講裹成蛹的熏羽拉過來,三下五除二剝了出來,抱在懷中,靠在床上慢悠悠道。
“當初,是有人讓我一個人出去換碧玉的,所以我才不敢告訴任何人,一個人跑出去的……”熏羽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最後,低到幾不可聞。
“嗯。”奇瑉的聲音有點陰沉,雖然已經親自查明了一切,但是,現在聽到,還是覺得怒不可遏,“後來呢。”
熏羽心虛地垂著眼睛,把這麼多年的事兒大概說了一遍,當然,該隱瞞的當然要隱瞞,譬如在昆季府受的苦。
不過,熏羽不說,奇瑉也能想象得到。做低等奴隸,生活能好到哪裏去?一想到熏羽曾經有好幾個月過著那樣的生活,奇瑉就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淩遲一樣疼得像要窒息。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碧玉和白雪怎麼樣了嗎?”講完所有的事,熏羽連忙問道。
“碧玉根本沒有被人綁架,隻是她和白雪與西家合起夥來騙你而已。”奇瑉的聲音寒得像是要結冰。
“啊?!”
“你被人抓走以後,碧玉就沒事人一樣回來了。”奇瑉的聲音更寒。
“呃……”怎麼是這樣。
“你知不知道是誰把你賣到騰國的?”
“……”熏羽搖頭。
“是我們上次見到的任家兄妹。”
“呃……”
“那你知道在第二次被抓進皇宮之前,是誰綁架了你嗎?”
“……”熏羽再次搖頭。
“是西玥。”奇瑉望著熏羽緩緩說出了答案,“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這個……也許碧玉和白雪是有什麼苦衷,也不一定?”熏羽不敢直視奇瑉的眼睛,囁喏著道。
“他們的苦衷我也查清了,是他們的親人被西家控製了。但是,這並不能作為她背叛主子的理由。如果人人都可以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背叛自己的主子,那朕豈不是天天活在惶恐中了。”奇瑉的聲音冷得讓熏羽後背發寒。
“就按奇國法律從輕發落吧。”熏羽低著頭,緩緩道。
熏羽覺得心裏很亂,很難過,難過碧玉和白雪選擇騙她而不是向她求助,難過她這輩子恐怕都沒發見到她們了,不管她們是死是活。
“好。”奇瑉抱著熏羽的手臂收了收。
“他們會被判什麼罪?”
“心軟了,是吧?”
“我隻是覺得,如果我是碧玉和白雪,我的親人在別人手裏,我也會那麼選擇的。”熏羽低低道。
“你不用管了,你放心,她們但凡有一點值得原諒的地方,朕就會原諒他們。”奇瑉將熏羽摟進懷中,吻了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