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身體本已和夏禦叔一樣處於大病初愈的狀態,現在突然之間受到了泄治言語的刺激,隻覺得頭昏腦漲,渾身乏力的很。
她感覺渾身軟綿綿的,臉頰卻燒的滾燙,心跳如鼓,讓她每次呼吸都很費力。
聽說夏季的寒症又發作起來,夏禦叔也來到了屋裏,卻見夏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臉上燒的通紅,不時咳嗽幾聲,顯得極為為痛苦的樣子。
“怎麼又發起燒來了?”夏禦叔眼內含憂,對一旁的泄治作揖行禮後,也坐在床邊看著夏季心疼的出聲道。
夏季微微勾起嘴角,算是對他的關心的回應,卻讓夏禦叔的心情更加難受,他自己的身體才好起來,夏季卻又倒下了,肯定是因為她這些日子衣不解帶的照顧他,所以今日才會因為勞累又傷了身體。
“季兒她因為藥方……”泄治驚覺自己差點說出一些不該說出口的秘密,於是,趕緊掩飾道:
“季兒今日被長公主叫去問話,然後在回來的路上被一隻怪鳥嚇到,所以才會又複發了。”
泄治的話音轉換的很快,夏禦叔因為一直看著夏季,一時神思憂懼,所以並沒有察覺出他兩段話語間的不對勁。
“原來如此,那我們要提前結束這次祈福了,我要趕緊帶夏季回府請醫師醫治。”夏禦叔說話間抬頭看向泄治,卻見他仍盯著夏季,一臉的傷心糾結,於是,又加重了語氣對泄治說道:
“事不宜遲,我們就要動身了,夏季有我照顧,你請自便吧……”
回到夏府,夏禦叔趕緊叫人請羋素姑娘過來。這段時間,羋素和夏季相處間極為融洽,有很多說不完的話,而且羋素的醫術也還不錯,相信她來醫治夏季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
羋素的確來了,隻是她身邊還多了一位男子,卻是之前見過的楚國屈巫大夫。
兩個人進屋向夏禦叔行禮後,便都一臉憂心的瞧起了夏季的神色。
夏禦叔看著屈巫,微微彎起嘴角說道:“隻聽聞屈大夫的學識淵博,才情出眾,卻沒想到竟也是位妙手仁醫,在下佩服得很。”
屈巫低著頭,在為夏季把脈,他也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我經常在外周遊列國,遊說縱橫,因此才學會了這些。在窮鄉僻壤,荒郊野外行走,我和子反將軍有一時身體不適,頭疼腦熱的時候,倒也能派上用場。”
羋素卻站在一旁,不時的偷眼看著屈巫,卻又與他刻意的保持著距離,話說的也很少。
半晌,屈巫又取來一套銀針,用燭火仔細的淬烤了,便輕輕的紮在了夏季身體上的風池穴,合穀穴等一些穴位上。
做完這些,他對夏禦叔解釋道:“這套針灸之法,也是在下機緣巧合間,在季夫人的母國鄭國與一些江湖術士交流而學會的,正巧在今日可以用在季夫人身上。隻要連續施針一個月,相信季夫人的身體就會徹底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