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日的搜尋,副將李誠找到了那個商戶張紹口中的“樂坊”。“稟報將軍,的確有一個私人的樂坊位於鄴都城內。真是令人奇怪,這鄴都城都這樣了,居然還能經營一家樂坊,不過城內都是些老弱婦孺,去哪裏的都是些外地途徑此地的人,會去那裏歇歇腳,畢竟這城內也沒什麼好的驛站了,僅有的幾家都漫天要價,大家估摸著還不如去那裏聽一晚上的曲兒,第二天趕路呢。”李誠恭敬的站在營帳內彙報。
“嗯,我知道了。”宋衍在書案上寫寫畫畫,然後交給李誠。“將這個消息交給聖上,另外今天晚上我要去會會這個所謂的樂坊。”
“是將軍。”李誠已經習慣這個將軍的行事作風。
“你要不要出來吃點東西?”宋衍對著空氣說。李誠狂汗,不,他告訴自己要習慣。
李誠下去後,一個優雅公子進來,卻不引起一絲聲響。
沈於兒最近都在宋家軍這裏,一來是這裏是最好打探城中是何物作祟的地方。二來她要尋找沈庭首先要排除宋衍才是。這宋衍也是奇怪,堂堂一個大殺四方的將軍每天和一個傻子似的對著空氣說話,完全不顧其他將士的看法。沈於兒常常睡在樹上。還好宋家軍並未駐紮在城內,否者鄴都城內寸草不生的模樣,真不知道該藏身於何處。
沈於兒走到書案前端起杯子就喝水,酣暢淋漓,好生舒爽。
旁邊的宋衍輕輕開口:”這是我的杯子。“
“嗯,我知道了”沈於兒將空杯子放下來,她是隻狐狸沒有什麼講究,但是不能不考慮其他人的想法。尤其是清音那隻畢方鳥,可講究了。記得有一次沈於兒和他在進食,打了一個噴嚏,他很嫌棄的走了,並且以後他兩坐在一起進食,沈於兒須離他很遠。想到這,沈於兒表示理解的看了看宋衍,想了想又拿起他的杯子哈了哈氣,用袖子擦了擦。畢竟是一個將軍,可能也很講究。
宋衍:”……”
看著這個人一樣的小狐狸,他有些頭疼。每次她上樹下樹,有幾個將士撞見了,堪堪被嚇出毛病來。他隻好吩咐李誠告訴下屬,隻不過是一個有些特殊癖好的公子哥,不必驚慌。想到這,他扶了扶額。“你要不要住在軍中,我讓李誠給你收拾一個營帳出來。”
沈於兒想了想也是,這住慣了葉府的細軟床被,再住樹上,確實感覺有些腰酸背疼。
”是個不錯的好提議,被子可否鋪整的厚些,我估摸著我還要住一些時日。“
宋衍:“……”
最近畢方青音心情甚是煩憂,才把沈於兒那裏的事情處理完回到自己的住所,又有了新的事端,一是天池的小鯉魚精在他府邸內暫住,小鯉魚風風火火的性子與清音喜愛清靜的性子不太相符,二是她三天兩頭給他惹出事端,山下買番薯的麅子精,前些日子來看他,順便商談了一下關於小鯉魚精放火燒了它巢穴的賠償事物,一來二去上山討厭說法的妖怪多了。簡直讓他想起了,以前被沈於兒支配的恐懼,他索性躲到深山裏采藥,去躲避個十天半個月的來,但他和小鯉魚的父親從小就認識,算是竹馬和竹馬的關係,他們托付女兒給青音,沒有理由不把她放在心上,正當青音在肆崖的林子,享受生活的樂趣時,鄰居羚生用清明鏡子告訴他,小鯉魚跑了,也不是什麼好地方,就是人間,大抵未懂事的妖怪都喜歡往那裏跑,一看就是看多了心智未成熟憧憬著爛漫愛情故事,但小鯉魚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妖小怪,青音一想到她活潑可愛,聰明伶俐,比起沈於兒小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就腦瓜子疼。
估摸著還要去瞅瞅沈於兒在鄴都怎麼樣了,隻好動身前往,唉,這些個不著調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