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發生了大事,顧王爺的嫡母被人下藥,昏迷不醒。
所有的證據指明了府裏出了細作,一位伺候夏安的丫鬟被帶去詢問,終於招出,夏安那夜曾經穿著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出門。這不就是說明了,夏安是毒害老夫人的細作。
夏安被幾個下人帶到了偏房裏。葉憐和顧俞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著他。
她有些發愣的看著坐著麵如冰霜的顧俞,他今天穿著一襲白青打底的衣服,十分好看。如果不是他今天的麵色沉著。
“夏安,大前日夜裏,你大晚上為何鬼鬼祟祟的出門,你是不是敵國派來的細作。”葉憐怒拍桌子,大聲喝令她。
夏安輕輕抬起頭,輕輕詢問。“你覺得是嗎?”她盯著顧俞。
顧俞頓了頓:“你如果有什麼冤情,就如實說來,斷不可冤枉好人。”一雙眸子盯著夏安。夏安最喜歡的就是顧俞那雙眼睛,深邃而時時充滿憂傷,他們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總是用手撫摸他的眉眼,你別愁啦,以後有什麼事情我替你去愁吧。
夏安想了半響,盯著地板問,你愛過我嗎?
葉憐怒不可遏,大聲吼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現在是給你談情說愛的時候嗎?毒害王爺嫡母,是誅殺九族的重罪。”
“你愛過我嗎?不,就喜歡吧,喜歡過我嗎?一點點就好,公子曾經予我一生一世,是不是真的?”夏安全然不在乎什麼罪責,卻在這個關鍵時候問顧俞這些個問題。
顧俞看著她,眼睛裏透露出一些說不明的情緒。嘴唇細抿成一條線。他在緊張生氣的時候,嘴唇總是抿成一條線。”夏安,好好回答問題,本王爺一定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夏安吸了吸鼻子,心裏有些酸酸的。“是我,是我毒害王爺嫡母,我給她下了毒。”
顧俞大拍桌子,臉色氣的蒼白。“你知道你說什麼?這可是砍頭的重罪。”夏安笑著說:“我沒有說謊,王爺比誰都清楚,不是嗎?“葉憐露出一絲譏笑。”來人啊,把夏安帶去大理寺。“
顧俞的雙手捏著椅子,青筋突出。
夏安被幾個侍衛押走。走到門口。突然轉過來,陽光下是她笑的格外明媚的臉,公子,請幫我照顧小兒,畢竟他也是你的孩子。
到了大理寺。沒等屈打成招,也沒有嚴刑逼供,夏安怕疼,立刻招了,反正都要死,不如少受點罪。說是王爺嫡母國安夫人不允許夏安成為妾室,於是夏安下了毒手,大理寺寺卿隻好問夏安有沒有解藥。夏安搖頭說沒有。此刻國安夫人陷入昏迷,無數太醫束手無策,大理寺也不敢對夏安用刑,萬一這罪犯死了,國安夫人沒得治,那這責任誰負?
倒是顧俞三天兩頭往監牢裏跑,夏安發現他瘦了。顧俞除了第一次問她為什麼毒害國安夫人,她指了指罪狀書。顧俞氣的臉色發白,拂袖而去,其他的時候,顧俞都不說話,就隻是來看看她。夏安尋思著,這王爺的是不是有些沒事可做。
半個月以後,國安夫人,終於在眾人的注視下,咽氣了。皇上下令大葬,並且要嚴懲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