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下了,車夫對穆清清說:“穆小姐,前麵便是寒山道觀的大門了,您可以下車了。”
穆清清坐了這麼久,已經很疲倦,而且很擔心段憐爍的安危。
她秀眉緊蹙,下了馬車,看著山下,對車夫說:“不知道憐爍怎麼樣了?我們還是去找他吧!”
“小姐,放心吧,殿下不會有事情的,殿下身邊有暗衛,可是很厲害的。”車夫說道。
“好吧,我們就先在這裏等一等,他說過會來找我們。”不知道為什麼,穆清清會那麼擔心段憐爍,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半個時辰後,天氣突然變冷了,雪花開始飄了起來。
穆清清穿著披風,看著通往這裏的道路,依舊沒有段憐爍的影子。
車夫說道:“小姐,我們進去吧!若再等不到殿下,我們會凍死的。”
穆清清點點頭,是啊!他身邊有人保護,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穆清清來到寒山道觀大門,車夫便用力扣門。
寒山道觀的大門開了,一個潔白無瑕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男子長相一般,頭發高高束起,身穿潔白道服,卻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男子表情淡然,雙手合十,對穆清清二人道:“兩位施主,請問有何事?”
“這位道兄,我家小姐要尋找一位故人。”車夫說道。
“外麵風雪大,兩位先進來再慢慢道來吧!”小道士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來到道觀裏麵,一片清淨,一切都是那麼井然有序,來來往往的道士,各做各的。
來到待客廳,道士說道:“二位施主,小道雲深,你們先坐一會兒,品嚐我們寒山的清茶。”
說完,就準備離開。
“雲師父,且慢,小女子是來尋找兄長的,他叫穆清辰。”
“穆清辰?姑娘,小道不知道觀有這樣一人。”
“不可能,您再仔細想想,我兄長十二歲那年由於身體不好被送來寒山道觀調養修身,如今已經過去快十年了。”穆清清說道。
“原來已經那麼久了,小道才來五年,而且道觀的弟子,都不會用俗名,都是我們觀主取的道號。不若,小道去問問靈初師兄。”
說完,雲深便離開了。
穆清清坐下歎了一口氣,希望能與哥哥相認。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青衣道服的男子,眉目清秀,身材高大,頭發束起一些,後麵的頭發卻任由其披散在身後,他走起路來十分隨意,不像先前雲深那般拘謹規矩,一眼便看出他是很陽光的一個男人。他一臉笑意,來到穆清清麵前。
穆清清有禮貌的笑笑:“道長。”
“雲深已經告訴我,姑娘來尋兄長,你是穆清清?”他輕鬆的說著,就像與穆清清沒有隔閡。
穆清清緊張的問:“道長為何知道我是穆清清,難道你便是哥哥?”她心裏在打鼓,期待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哥哥不會是這樣的性子。
“不是。”
當聽到這兩個字後,穆清清輕舒一口氣:“那你一定是與我哥哥相識。”
“我道號靈初,與你兄長的確相識。”靈初說。
“那他在哪裏?”
“我該說你們來早了還是來晚了呢?”
“什麼意思?”
“靈敘前幾天去了下山雲遊了,不知何時回來。”
“原來如此。謝謝你,靈初道長。那我們告辭了。”穆清清心裏一陣失望,她就知道這一切不會那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