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逍一眾人隨著劉墉進了知府府邸。
劉墉熱情的安排下人好好侍候貴客,不可有一絲怠慢,又親自著夫人安排晚上的酒宴。來的可是天家皇子,不可有一絲馬虎,出了事,烏紗帽難保不說,全家性命也堪憂;招待好了,若能得皇子親睞,飛黃騰達也是指日可待。
蕭逍在客院稍作洗漱,換了身衣裳;慢條斯理的喝著茶,聽著下屬秉報外麵的情況。
暫時無事,九曲山那邊也還沒有消息,此次的追魂令,鳳凰台的規矩尚未公布,既然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那麼尋得令牌的把握也能大上幾分,二弟那裏已經等不起了。
這幾年來,他接連向鳳凰台遞了貼子,想要求鬼醫出手,次次無功而返。這次必需要尋得一枚追魂令,哪怕是用搶的。
正在沉思,下人來報,洛大人和趙世子來了。
蕭逍請身相迎,幾人相互寒喧幾句,又各自落座。待下人看了茶退去,洛長歌才開口:“蕭兄在擔心!”
蕭逍放下茶盞,“是有些擔心。聽聞此次主事的人並不是鬼老,而是他的親傳弟子鬼手修羅。”
“鬼手修羅?這是何人?我並未曾聽說。”趙思謙有些驚訝。
江湖中人隻聽聞鬼老有一位親傳弟子,具體是何人,是男是女,卻不得而知。
而鬼手修羅此人,江湖中真正見過的,也隻是少數。聽聞其人行事果斷,出手狠辣,得罪他的人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而近日普佗城有傳言傳出,鬼手修羅就是鬼老的弟子。此人行事風格外人無從知曉,這中間就多了許多變數。
最好的,就算不能結交,也不能成為敵人。
“我們身在朝堂,江湖中的事到極少有注意。隻追魂令是向閻王討命的東西,所以才能來湊上回熱鬧。”洛長歌搖著扇子,“生老病死,誰又不想活得久久的。”
“上次追魂令出山,正是戰亂初始之際,而且鬼老當時並不在鳳凰台,隻是吩咐人將令牌草草的藏在九曲山腳下。至於後來是何人得了那九塊令牌,無人知曉。”蕭逍站到窗前,“這幾年來我一直派人尋找,想要高價換取一塊,也沒有任何消息。”
“若能換得一塊,那是最好。隻是此次,想要尋獲追魂令,機率不大。”趙思謙摸著下吧,“人太多了,還有許多是江湖高手。”
三人正說著話,蕭逍的侍衛蕭勇大步跨了進來,在進門口時還踢了個趔趄,“公子,出大事了!”
“何事如此慌張?”蕭逍不悅的皺著眉。
“趙世子,洛大人,公子。”向著三人躬身施了禮,才又說到,“公子,鳳凰台剛剛下了告示。”
“噢?”就算是追魂令的告示,也不用如此慌張吧,蕭逍淡淡的看著蕭勇。
蕭勇背上冷汗直流,硬著頭皮說到,“公子,我們蕭家,被-被列為禁戶。”
“禁戶?”三人疑惑,具都望著蕭勇。
“是的,就是禁戶。禁戶沒有資格上九曲山,就沒有尋追魂令的機會。”
“為什麼會這樣?”蕭逍俊臉越發冷酷,為什麼會這樣,哪裏出了錯?
“公子,被列為禁戶的,除了我們蕭家,還有懷南王府以及祁東無夢山莊,另外還有好幾家。隻是蕭家排在第一位。”蕭勇低著頭,公子為了二公子奔波好幾年,機會就在眼前,現在……
“我懷南王府也在列!?”趙思謙更是摸不著頭腦,他從未來過普佗城,什麼時候得罪了鳳凰台的人了?他對追魂令並沒有蕭逍來的熱切,但真的讓人很生氣!
“可有聽到原因?”洛長歌收了扇子,他此次來,便是要幫蕭逍要得到一枚追魂令,機會本就不大,要是蕭逍上不了九曲山,這機會就更渺茫。
“尚無,屬下已經派人去打聽了。”
客院裏有一瞬的靜默。
這時,劉知府差人來請,說是知曉些情況,幾人急忙起身,跟著小斯匆匆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