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蘇目瞪口呆:一個英俊的青年小夥,衣服撕成一條一縷的,活活被綁在鐵柵欄旁邊……
阿達呲著牙,尷尬的望著麵前這個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彪悍老頭,想必這就是自己傳說中的爹吧?
老蘇進來以後,上下打量著阿達,左看看,又瞧瞧。
這兩天沒聽說有人犯事,
這小夥誰呀?
看著不像壞人。
誰給孩子綁這的,看著這麼可憐。
老蘇上前俯下身子關切問道,“孩子,你這是,誰給你綁在這的?”
阿達憋了半天,嘟囔了句,“不認識,一個挺好看的姑娘,穿著一身黑衣服。”
老蘇一拍大腿:哎呀。
連飛鍋將軍的行頭都沒脫?
難道是被六兒給劫持回來虐待著玩的?
天哪,六兒這丫頭中邪了吧。
這瘋到外麵是不是又去劫別人去了?
老蘇利索的把阿達的繩子給解開了,他心疼的看著阿達,眼光和藹,“孩子,綁你的人哪?你沒傷著吧?”
六兒這丫頭,在自己那學了幾招鷹抓拳,居然又賣弄上了,瞧把這孩子的衣服給撕的。
阿達站起身雙手抱拳,微微一笑,“多謝老伯鬆綁,綁我的那個姑娘走了,我沒傷到。”
老蘇點了點頭,背著雙手,“孩子,你這是從哪來的呀?”
阿達的雙眼迷茫而空洞,“我不知道。”
老蘇見這孩子目光堅定,不像在說謊,又問了句,“那你叫什麼呀?”
阿達紅著臉蛋,心說自己就先別說姓蘇了,“我叫阿達。”
哦,老蘇明白了,這是個弱智的孩子;在閩南,一般腦子有問題的呆娃才叫阿達。
六兒原來可不這樣,她從來不欺負比自己弱的孩子。
難不成是上午才當了英雄,下午就膨脹過度了?
幸虧自己及時趕來,不然閨女指不定怎麼糟改這孩子哪?
老蘇的眼中充滿了些許愧疚,接著問道,“那你姓什麼呀,你總得有個姓吧?”
阿達吐了口氣,終於問到關鍵的問題了,叫什麼?怎麼說哪?說私生子那段?這老頭會不會打人呀?
他見麵前這個老漢神色凝重,氣宇軒昂,倒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摸樣。
阿達想了想,算了,豁出去了,實話實說,“我叫蘇達。”
老蘇咧著大嘴樂了,大手扶在阿達的肩膀上,“孩子,這麼說,咱們倆同姓啊,我也姓蘇,你叫我老蘇就行了。你在這先等等,我去去就回來。”
老蘇一轉身掀起簾子出了帳篷,他的眼眶有些濕潤了,看這孩子也就十五六歲光景。六兒這個小混蛋,太不像話了,綁了這麼一個可憐的孩子,百般淩辱,這是要反了天呀。
老頭一路顛顛小跑,回去拿自己換洗衣服去了;這孩子太可憐了,大冬天的,沒件保暖的衣服。
不多時,老蘇拿了身換洗的幹淨衣服,還有一件新棉衣,進了帳篷,“孩子,快換上。”
阿達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這身破衣服,這兩天確實挺冷,難得麵前這個老漢能這麼關心自己,他趕緊換上了老蘇的衣服,又紮上了新棉襖。
老蘇看了看,咧著嘴拍了阿達一巴掌,“精神多了。”
老蘇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不能把這孩子留這了,想著他一把拉著阿達,“孩子,走。咱不在這待著了。”說罷,倆人一前一後嗖嗖嗖的跑了。
老蘇心想,明天再跟六兒算賬,什麼破孩子,家門不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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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雲整個下午和晚上都在胖姐身邊守候,不離左右。她心慌意亂,卻平靜如水。她沒好意思溜出去,也沒有合適的理由溜出去。
大家說去通知六兒胖姐重傷的消息時,她是早有打算,才自告奮勇的騎著黑旋風出來,隻是她忘記了六兒是個火爆的急性子,怎麼可能耽誤哪怕一時一刻……
於是隻好眼巴巴,看著六兒搶走了自己的黑旋風絕塵而去。
彩雲回到了軍法營,她斜眼環顧一周,頓生一計,三下五除二便把阿達捆了個結實。
阿達剛才見這姑娘一團和氣,笑意盈盈,還在心中念叨:怎麼哪個姑娘都比六兒和氣可愛呀;六兒簡直就是一個奪命小夜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