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寡婦鎮(九)(1 / 2)

人生大概就是這麼的可笑吧,這就叫做陰溝裏翻船。

柳蘇蘇睡房裏的四個女人,仿佛是一群如饑似渴的狼虎一般,焦急的等待著她們在酒樓訂的飯菜和她們將要玩弄於鼓掌床榻之上的男人。

懶惰的太陽終於完成了它在冬日裏的又一天工作,緩緩的落向了西山……

六兒在疼痛中再次清醒了過來,她的血液已經染紅染濕了半間小黑屋的石板地,她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夠感到哪種刺鼻的血腥的味道,讓她幾近窒息。

原來這才是一場真正的噩夢。

“阿達,快來救我,阿達,爹,哥哥,娘……”你們在哪裏?六兒的嘴說不出話,眼睛看不清東西,手腳無法動彈,她的心仿佛被壓了一大塊山石。

所有的孤獨和痛苦,此刻全部充斥在六兒小小的身體裏,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她。

世事艱險。

如今她明白了。

原來一個小小的老鼠夾子也會讓她所有的自信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那邊小屋子裏是一個掙紮在痛苦線上的人,這邊柳蘇蘇家的大門忽然再次“梆梆梆”的響了起來。

四個老娘們瞪大了眼睛,此刻無論是酒肉或是男人,都足矣令她們欣喜若狂。

柳蘇蘇自告奮勇的前去開門了,她幾乎是蹦跳著而不是扭著奔到的院子裏,門閂一被打開,她楞了,被眼前的人驚的說不出話來。

“請問這位大姐,外麵的兩匹馬,你可知道是哪個人的?”一個器宇不凡,英俊健碩的少年站在了柳蘇蘇的麵前。

那眉毛。

那眼睛。

那鼻子。

那嘴巴。

那肌膚。

那肩膀。

那身材。

柳蘇蘇隻有往嗓子裏咽吐沫了份了,她後悔自己沒有塗脂抹粉再捯飭捯飭出來,但是事已至此,她扭捏著對門口的少年開口了,“這位公子,你說什麼?”

柳蘇蘇的眼睛都看直了,哪聽的到聽的清麵前的少年在說什麼,她的魂魄已經被勾去了大半,心裏直嚷嚷著,要死了,要死了。

比起這個少年,那個老不死的鎮長萬紫山簡直就是一坨牛糞,毫無營養的臭大糞。

少年恭敬的一抱拳,“這位大姐,我想問門口樹下拴著的兩匹馬,你可見過它們的主人?請相告。”

柳蘇蘇這才回過悶來,奔著巷子口看去,果然是兩匹高頭大馬,一匹紅色的,一匹黑色的。

糟糕了,光把那姑娘處理了,她的馬自己竟然給忘記了。

柳蘇蘇的臉有些變顏色了,“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這馬從哪來的,我……我一無所知。”

其實柳蘇蘇想把這少年誘騙到屋子裏去的,可是見這少年身後背著一把大刀,身子骨又非常強健,像是個練武之人,她知道這少年估計可比那少女難對付的多。

所以雖然這****心中春心蕩漾波濤洶湧,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少年失望的點了點頭,眸光黯淡了下來,“看來,我得再去問問了,多有討饒,這位大姐告辭。”

柳蘇蘇靠在門上,眼神含情又放蕩,“小公子,好走,好走。”

要是有必勝的把握,柳蘇蘇怎麼肯放過這麼一個貌似潘安的美少年,隻是她真的沒有;剛才還尋思把老鼠夾事件再上演一遍,但是屋子那三個笨嘴拙反應慢的老娘們搞不好會壞了她的事情。

權衡再三,還是算了吧。

柳蘇蘇目送著少年轉身離去的背影,腦海中充滿了無限的幻想……

少年低著頭衝著樹下栓的馬兒追風和黑旋風走去,他的腦子在飛快的轉著,似乎有些不對,六兒要真如那個萬鎮長所說的上路了,為什麼把馬留在了這裏,她最懶了,沒有理由徒步走去落鳳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