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緣分一場,相伴一生一世,許是大概如此罷,生離死別,人生無常。
七月想如果剩下的三個月一直糾纏墨楠,恐怕會讓他難過一陣了。那麼美好的人應該成為這個世界閃耀的光芒。
於是開始換糾纏她前同桌阿铖了,阿铖一邊吃著燒烤,一邊得瑟道:“說吧,臭丫頭有啥事要求我,最近又是請燒烤,又是球場送飲料的,你這是從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店的幹活。”
“哈哈,阿铖不要這麼說嘛,我突然良心發現要回饋你之前的照顧了還不行嘛。”
“說不說,不說這個所有的烤雞都沒收了。”
“好,我得了不治之症,隻能活三個月了。”
阿铖聽了,一口啤酒噴出來:“你腦子沒摔壞吧,小妹妹。”
七月黯然道:“沒摔壞,所有的淘寶店的收入20多萬,我已經提現轉給家裏了,可惜了那麼好的店,我爸媽隻有我一個,你可不可以幫我瞞著他們,淘寶供應商一直穩定,客源也穩定,不需要自己發貨,隻需要處理客戶信息和訂單信息。我已經雇傭了人幫我打理,你也不用處理日常事務,隻需要幫我處理收入,打給我家裏,這個記事本上有我的賬號和家裏的聯係電話,以及我寫給家人和墨楠的留言。”
阿铖驚然:“真的額,學校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七月:“我已經申請退學了,然後從今天開始消失。”
阿铖沉默半晌:“好,這是你的決定,我幫你,接下來想去哪。”
七月啃著雞腿:“不知道啊,天大地大,我好像無家可歸了,死亡是件傷感的事情,如果可以避免,我想長命百歲,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一直活著,你看我的頭發下麵,已經開始白了。”
阿铖撩開七月的長發裏層的頭發從根部開始變成雪白。
阿铖:“是什麼病,為什麼不去治療呢。”
七月:“醫生說是晚期,不要問了,治不了了。”
阿铖暗暗覺得這丫頭是不是受什麼打擊了,決定去找找墨楠。
阿铖找到墨楠時,他在酒吧,抱著雲朵跳著熱舞,雲朵在他耳邊耳語著什麼,引得他歡然一笑。
雲朵說:“這世上隻有我最愛你,雲家的家主才是我的親生父親,這一點誰都查不出來,雲氏有我的一份,你想你的遊戲你的軟件成為金錢,我已經向雲氏提出方案了,而且已經被采納,就差你了。”
“嗬嗬,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我們不過是互惠互利,有些話我還是不說明白的好,墨某能陪雲小姐到這裏已經是十分的誠意了,不談合作的話,我也可以找別人。”
說完就離開舞池,朝門口走去,結果迎麵而來阿铖一拳:“難怪七月瘋瘋癲癲說自己要死了,原來是你在勾三搭四惹她傷心。”雲朵看到捂嘴誇張尖叫,跑過去噓寒問暖墨楠的傷勢卻被一把推開。
“你胡說八道什麼額,我和七月之間何時要你這個外人操心了。”說完狠狠推了阿铖一把。
“就是,阿楠我們走。”說完雲朵拉著墨楠揚長而去。
阿铖真是為七月感到不值得,決定要告訴七月。
找到七月的時候,發現她呆呆地坐在出租屋的屋頂上,看著夕陽餘暉。
七月聽到腳步聲:“阿铖,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說的有些淒涼了。”
阿铖:“你怎麼知道是我。”
“這個時候,隻有你知道我在哪裏了,我已經兩個月不和墨楠聯係了,我說我在忙他就真的不來看我了。”
阿铖看著七月的頭發已經花白,容顏未改,青絲變白發,若不是親眼所見,阿铖覺得這丫頭隻是難過男友劈腿。
阿铖查閱了很多資料,並沒有查到這種會白頭發死亡的病例,每天看她該吃吃該喝喝,真是完全看不出什麼毛病,丫的就是失戀了,不就是男人嘛,至於一夜白發嘛。
阿铖頓了頓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這頭發都快白完了都。
“七月啊,做人嗎,最重要的就是開心了,過幾天我要去一所小學實習,你去當我的助教啊,我們現在就去把頭發染黑成不。”
“好啊。”
頭發被染黑,七月又變成那個青春靚麗的小蘿莉。
反正都這樣了,管他呢。
去實習那天,“阿铖哥哥,我們走吧。”
阿铖捂胸,我才沒這麼糟心的妹妹呢。
時間就在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中一天一天過去,其實七月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直到收到雲朵的訂婚請柬,上麵寫著雲朵和墨楠,她比阿楠高兩屆,大2歲,墨楠是水瓶座,20歲。
6月26日雲鑼酒店,阿铖盯著七月的表情,卻看不出悲喜。
“哎,兜來兜去,這都是阿楠的緣分額,他怕是逃不出這個女人的魔掌了,阿楠一直是個很不錯的潛力股呢,你說是吧阿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