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村中被冤(1 / 2)

“你。。。。我家暖風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柳家娘子本想罵他一罵,但見他手中的兵刃又膽怯了,隻得拖出其它的話來反駁。

當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薛青衣身上時,她卻是看向人群中不知被何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柳暖風。

那柳暖風不似他父母那般長相粗獷,相反人如其名,長得芊細瘦弱,笑起來像那春天的暖風一般,讓人心情愉悅,年紀僅比薛青衣大三歲。

自薛青衣來到這個世界,娘跟哥哥們不是整天習文弄舞,就是上山砍柴打獵,要麼就是替爹爹抓藥熬藥。

爹爹除去教哥哥們讀書認字,附帶教她認字彈琴以外便是喝藥休息,隻有她無所事事。

她的靈魂雖是成年人,但也會寂寞無聊,村中的孩子說她是撿來的野孩子,大多都不願與她玩耍,所以她平時的玩伴也沒幾個,柳暖風就是其中之一。

從她一歲起便認識柳暖風,他雖比她大三歲但從不欺負她,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

見別人欺負她,會第一時間出來打跑那些人,可以說是她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目的對她好的人。

刑家人雖對她好,那是因為她是他們的家人,而柳暖風對她好是無雜質的,但她如何也想不到,他會撒謊,把所有責任全推給她。

“是真的嗎?”薛青衣黝黑的眸子直直的望著柳暖風帶著歉意的眼睛平靜的問道。

柳暖風舔了舔破損且還在流血的唇瓣,張嘴嚅了嚅,好似無聲的說著‘對不起’三個字。

柳家娘子見兒不語,以為是他怕了刑家兄弟,跑過來一巴掌拍在柳暖風的腦門上,怒斥道“臭小子,你看著她做甚?倒是說啊,難道還想回去繼續挨揍不成?”

接著斜眼瞟了刑家兄弟一眼繼續道“有村長爺爺跟爹娘在,你無需害怕他們。”

柳暖風見自家娘親繼續舉起碩大的拳頭,有些害怕的縮了縮瘦弱的身子,隨後閉眼胡亂的點頭道“是...是,是薛青衣放跑牛羊的。”

他不想這樣的,他不想賴她的,但是被娘發現了,她打的他好疼,好似要活活打死他一般,他怕了,害怕獨自麵對死亡,但誣賴青衣之後,青衣看他的眼神讓他更疼了,那種深入骨髓的疼,此刻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算後悔也晚矣。

聞言薛青衣失望的看了一眼還在怯怯發抖的柳暖風,接著緩緩閉眼,柳暖風這句話,埋葬了他們四年的友誼。

刑奕景見此微微皺起劍眉,黑中泛藍的瞳孔凶光一閃而過,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薛青衣的手心表示安慰,薛青衣愉悅的勾了勾嘴角,心中不愉一掃而空。又回捏了捏刑奕景的手指表示自己沒事,他們的小動作並沒有人發現。

話又說回來,雖說她有挑唆柳暖風放養牛羊,但她並未叫他真放,隻是想嚇唬嚇唬柳家娘子罷了。

誰叫她平時不僅不留口德,還窺視意淫她爹爹。哪知那柳暖風笨手笨腳,真把牛羊給放跑了,且牛羊跑去了後山。

後山叢林茂密,時常有猛獸出沒,定是找不回來了。

她自知闖禍,害怕爹娘怪罪,囑咐好柳暖風切勿伸張就裝作不知道之後,接著自己就回來躲在床下。

見此,柳家娘子以為扳回一局,嘚瑟的道“聽見沒?大夥聽見沒?就是這刑家丫頭放跑我家牛羊的。”

刑奕天欲張口再說什麼,卻被薛悅瑤搶了先“近親作證哪能作數?誰知是否是你們一家串通來陷害我家衣兒的?除去你家暖風,可還有旁人瞧見?”

周遭村民大多點頭迎合,對著柳家人指指點點。

柳家娘子無法,隻出氣般又是舉起蒲扇般的大手,‘啪啪’的打在柳暖風的麵頰上,瞬間鼻血橫飛,隨後更是拳打腳踢。

柳龍對這些事也是一知半解,眼見自己這邊下不來台,也默許了妻子這般的做法,甚有自己也上去給兒子幾巴掌出出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