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沉梳眨了眨雙眼,忽然從位置上站起,將毫無防備的瞿卿言撲到在地。錦沉梳凝望著瞿卿言,呆萌的將頭往一旁微側,好奇的將手付到瞿卿言的喉結上。瞿卿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任由錦沉梳觸摸著,殊不知他內心是花了多大的忍耐才將想要翻身將她壓住的動作給克製下來。
錦沉梳頭微側將另一隻手扶在了自己的頸脖處,輕輕撫摸了一下,桃花眼裏閃爍出迷茫的神色,“嗯?怎麼我沒有?”說著又將頭湊近一瞧,倆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錦沉梳眉目溫柔的撫上瞿卿言右眼下的淚痣,對著他傻傻一笑,朱唇慢慢靠近那顆淚痣,一吻便落下了。
瞿卿言傻眼了,不給他驚訝的機會,錦沉梳接下來的話就讓他的內心感到愉悅。錦沉梳抬起頭衝著他發自內心的微笑,“終於摸到、親到了。公子你現在是我的人了,別想逃!”
“好——”瞿卿言狹長的眼眸中閃爍出微光,從嗓子內傳出悶聲的笑意。他大手撫上錦沉梳的臉頰,嘴裏輕微的呢喃著:“你為什麼會是錦琰的女兒?為什麼你我是對立麵。”說著,他眼裏劃過落寂的神色。
如果不是該多好啊!他苦笑的望著對方,發現她毫無自知的將耳朵緊貼他的胸膛,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露出了祥和的神情。瞿卿言苦笑的將靠在他身上的錦沉梳扶起,就見她那雙桃花眼裏略帶霧氣,當即放下手以為自己將她弄疼了。而就在他放開手的那一刹那錦沉梳環抱住了他的腰間,抬起頭眼睛充滿希冀的望著他。
“再陪我一會兒。”一句話說出,二人皆沉默了。她在剛剛輕完瞿卿言淚痣的時候就被一陣冷風吹醒了,那本來被酒水麻痹了燥熱的腦袋也瞬間冷靜下來。可是她寧可像剛剛一樣醉著,這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躺在他的懷中了。為什麼她和他要是敵對的人,為什麼他回事前朝皇室的遺子。
“好。”一句飽含各種情感的話拖出,瞿卿言就這樣任由她將他抱著。眼底的溫柔怎麼也掩蓋不住,月色正濃,樹枝搖曳著,在這寂靜的黑夜之中二人相擁在一起,都不曾開口言語。
是什麼時候,她開始在意他的呢?錦沉梳自己都不明白,也許是他眼底的溫柔打動了她,也許是和他再相逢時他的回眸微笑,又或許是和他一同看煙花時淪陷,又或許是在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內心就有了悸動。她怕他和她就此分離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往日的回憶,她怕物是人非,怕往事如翩翩驚鴻。
如果時光能夠暫停在今夜那該多好,月影攀上西樓,而她和他就這樣一直的站在原地不動著。瞿卿言緊閉雙眼不願去看錦沉梳,這位讓他動心的女子他怕稍有不慎就心軟了,他和她終究隻能是敵人,隻能兵刃相見。
瞿卿言雙手緊握拳,最終下定決心將錦沉梳推開。手已經覆上了她的肩膀,卻在她再一次施力的時候猶豫了,他隻能苦澀地開口問道:“酒,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