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瞿卿言將自己的頭埋於錦沉梳的頸脖之間,目光漸漸暗淡下來。他害怕!害怕懷中的人兒就這樣離他而去。都怪他,都怪他!他就不應該......不應該...想著,瞿卿言無奈的閉上雙眼,懷中緊緊抱著錦沉梳。在她的眼裏此刻的錦沉梳就像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一樣。
薑明月望著瞿卿言現在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僅管邀月公子麵上帶著麵具,但是從對方的行為便可以知曉她的內心還是十分在意錦沉梳的。可是又為何要將錦沉梳從那麼高的地方退下,推到底下全部都是毒蛇的地方。
如果不是她無意闖入那裏,明日錦沉梳怕是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薑明月微微歎息一聲,再次點燃火堆望著外頭的風雪,心中無限感傷。她也十分的擔心錦沉梳現在的狀況,看著天氣恐怕今夜都別想離開了。
天色漸漸昏暗,外麵依舊飄著大雪。呼嘯的風聲在人們耳邊不停的作響,柴火逐漸減少,看著情況今晚是撐不過去了。薑明月望著錦沉梳依舊昏沉的容顏,從竹簍裏翻找出醫藥箱企圖從裏麵找來可以用的藥品。
薑明月想要靠近前去查探卻總是被瞿卿言瞪了回來,那雙猩紅的瞳眸格外的下人。薑明月隻能將紗布和止血散遞給瞿卿言讓他來幫錦沉梳換藥,瞿卿言接過薑明月遞來的藥品。抱著錦沉梳來到岩石後麵,親手幫錦沉梳換藥。
此時的他是絕對不可能讓錦沉梳脫離他的視線,他怕,不想賭。錦沉梳迷茫的睜開雙眼,隱約看到了瞿卿言的身影,她冷漠一笑又再一次閉上了雙眼。怎麼可能,對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
瞿卿言要是出現在這裏,那麼鐵定是過來追殺她的,絕不可能幫她換藥。肩膀上的疼痛將昏沉中的錦沉梳喚醒,錦沉梳猛地睜大眼睛,果然就看到瞿卿言已經將她的衣裳半退親手為她包紮傷口。
錦沉梳強撐著甩開瞿卿言的手,桃花眼中盡是冷漠,“你怎麼不來殺我,現在可是最好的時機。”那通紅的臉頰,配上她那冷漠的眼神毫無殺傷力可言。瞿卿言垂眸不語,隻是管自己幫錦沉梳換藥。
錦沉梳身體輕微一晃,差一點栽倒在地上。還好瞿卿言眼疾手快扶住錦沉梳的雙肩,製止了接下來的事情發生。錦沉梳望著瞿卿言那張焦急的麵孔,眼眸中滿是嘲諷的神色,嘴角的冷笑止不住的泛起。
瞿卿言見到錦沉梳的表情,眼神微暗,依舊自顧自的將錦沉梳的衣服穿好,將暖爐放在錦沉梳的懷中,抱著她從岩石後麵出來。錦沉梳強撐著眼皮打量了一下山洞內的情況,薑明月被墨一看的死死的,不能動彈。
整個洞穴之中全部都是邀月公子的墨衛,這情況她大致明白了。錦沉梳抬眸望向瞿卿言那張被麵具所遮蓋的臉,冷聲嗤笑,想要從瞿卿言的懷中掙脫。可任憑她如何掙紮瞿卿言就是放開她,那抱著她的雙手力氣越發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