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錦寧殊打量二人的同時,秦琛也在打量著錦寧殊。這位一直粘著錦沉梳的小孩已經長大了,看著錦寧殊現在的氣勢也不像平日那麼的可愛。整個人猶如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像是禁錮住他的枷鎖全部消失不見了蹤跡。還有那一旁的秦之羨,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聽著青池的轉述漸漸露出深意的笑容。這倒是有趣,他不介意將這趟水攪得十分渾濁。
“各位來的真巧啊!”瞿卿言目光含笑的打量了將他包圍住的人,蹲下身將手輕撫錦沉梳的臉龐,最後遊移到錦沉梳的脖子,右手直接掐住錦沉梳的脖子,溫柔的呢喃道:“諸位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錦畫郡主,可是你們這麼多人圍著草民,草民有些害怕呢!”
錦寧殊眸色一沉,險些控製不住自己前去和瞿卿言進行對打。他將目光落到麵色漸漸蒼白的錦沉梳臉上,不敢上前一步。現在麵前的邀月公子的手就這樣掐著錦沉梳的臉上,隻要稍稍一用力錦沉梳就會死去,他不敢輕舉妄動。
秦琛則是冷笑一聲,目光冷漠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錦沉梳,沒有一絲擔憂。他來到這裏的目的不是為了就錦沉梳,而是打算和瞿卿言進行合作。雙重保障,才是最好的。
秦之羨坐在輪椅之上,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含笑的等待著最佳時機,現在錦沉梳還不能死,她可是最適合當皇後的人選,還不能就這樣死掉。
瞬息之間,錦沉梳猛地睜開雙眼看著那掐住自己頸脖的手,眼眸中除了驚訝之外就是冷漠。她早就看透了這人,看透了這個冷漠無情的人。
“阿姐!”錦寧殊慌張的叫出聲來,視線一直落在瞿卿言麵上的錦沉梳將目光轉向錦寧殊,同時用餘光打量了一下站在一旁的冷漠的望著她的秦琛,眼眸微微閃爍。
“邀月公子,在這麼多人麵前本郡主奉勸你一句,停下吧!謀害皇族的罪名你可是擔待不起的。”
“錦畫郡主多慮了。”瞿卿言微微一笑,左手掐住錦沉梳的臉頰強迫錦沉梳盯著秦琛,他宛若惡魔低吟的嗓音響起,讓錦沉梳內心一怔。“郡主,你可看清楚了。除了你的弟弟之外,清河王殿下還有七王爺沒有要救你的心思,不如接受草民的提議吧。”
秦琛半眯著眼,看著一直帶笑的瞿卿言,不知曉他附耳對錦沉梳說了些什麼。隻見錦沉梳被拋棄到地上,垂頭望著空白的雪地,露出嘲諷一笑。
真當她不知道秦琛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誰嗎!就算如此,她依然要站在秦琛身邊扶持他坐上皇位。她不怕死,隻要一切結束,她死了又何妨。父親從小教導她要注重承諾,她到死也會將小時候的承諾履行下去。
“邀月公子,就算沒有人來救本郡主,本郡主照樣可以再你手中逃脫。”錦沉梳晃蕩著身軀緩緩的從地上站起,仰頭凝望著天空飄零下來的白雪,被衣袖遮住的右手一轉,那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從袖口中劃出,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架在了瞿卿言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