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世有沒有貓膩,夏目也隻有辦完的手裏的事才能回去逼問,此時話先分兩頭說。
說孟巽帶著怨念離開萬事屋,自然是朝著安逸縣去了。其實從他內心來講,是半點也不想再踏上安逸縣那片兒地土的。
他若不是當年在安逸縣出了岔子,哪裏會有之後這些悲催的日日月月。
有句話不是常說,一失足成千古恨麼,孟巽一想到安逸縣這個地方,比想起萬世與夏目二人來,感覺還要受傷。
安逸縣是和順縣的鄰縣,兩縣之間也就百來裏路。孟巽雖說不像夏目那麼懶,但此時好說也叫出門公幹,自然是雇著馬車,正大光明的去的。
到了縣城的城門前,孟巽下了馬車付了車錢,正打算進城,便有人拍了他的肩頭並驚訝地招呼道:“巽兄,你怎麼在此?”
孟巽回頭之前先咬了下牙,暗歎了句倒黴才扯著假笑轉身,問道:“雷言怎麼也來了安逸縣?”
他是隨口一問,卻看雷言眸色閃爍,表情不太自然地說道:“嗬嗬,到這裏來辦點兒事。”
“辦事?那巧了,我也是來辦事的。”孟巽看出雷言言辭閃爍,不過他一向不喜歡與雷言太親近,對於他有意想瞞的事他也沒興趣知道。
孟巽隻是隨意調侃一句後便與雷言在城門內分了手。他來這裏不是遊山玩水的,若是時間抓緊點兒,他還想今天之內回和順縣。
不然明天老板和小目的早飯怎麼辦?
他半點都沒覺得自己給自己找的理由有多麼可怕、多麼悲催、多麼奴性。
孟巽站在平壤街七十六號的宅子麵前,手舉在半空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他偏頭看看門的兩旁,外牆與磚瓦似乎是年久失修,有幾處顯出殘缺,牆麵上密密麻麻爬著常青藤,倒是剛好把快要垮倒的地方勉強的撐了起來。
光看外麵就如同鬼屋一般陰森,裏麵究竟還有沒有人居住?
身後傳來腳步聲,孟巽收起手轉頭看去,是個三十來歲上下的婦人。那婦人邊走也邊拿詫異的目光打量他。
他衝婦人淺淺一笑,清秀的臉龐勾出陽光般迷人的笑容,使婦人微有失神的停下步來。
“你找祁家的人麼?”婦人止不住先開口問了孟巽。
孟巽正在思索怎麼稱呼她,聽她先一步說了話,不由鬆了口氣。這都得怪萬世,臨行前交待他什麼,看到女人要叫美女看到男人要喊帥哥雲雲,弄得他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別人。
他聽婦人知道這家人,立馬打聽道:“祁家人還住這裏麼?”
婦人歎了一聲,道:“沒了,早沒人住了。”說著又道:“自打四年前祁銳那個不肖子走了之後,天天都有人上門來找祁家的麻煩,不出五日,祁大娘就一聲不響的搬走了。”
搬走了?!
孟巽覺得頭大。
“知道祁大娘搬哪兒去了麼?”他要找不到人,問不到事,今天就回不了和順縣。
“悄悄搬的,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婦人見孟巽一副急切的模樣,更詫異地問道:“你也是來討債的麼?”
討債?不是說祁銳帶著大筆錢財到的和順縣麼?怎麼又會欠下債來的?話說回來,他是不是應該先澄清下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