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保直覺背脊一涼,立刻將車子倒出來,開向了張詩函所在的小區。
可就在來到高層小區的樓下時,王保保感覺到了一陣壓迫感,眼前的大樓,就像是一個巨人一樣屹立在天地間,它居高臨下,似乎能夠將一切螻蟻給碾碎。
而自己所在的自力巷,隻是一片危房,這差距太大了,大到讓他都感覺一陣無力。
張詩函說了一句告別的話就走了,王保保正要開車,忽然發現在副駕駛上,竟然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這讓王保保呼吸加速了起來。
他仿佛是做賊一樣,擰開了瓶蓋,看到了上麵一抹淡淡的唇印。
他忽然想到了張詩函那嬌豔欲滴的嘴唇,讓他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沒人,立刻將嘴巴湊了上去。
不過當他要親到那唇印的時候,忽然心中的負罪感升騰了起來,這丫的算不算強吻?不問對方就親上去的間接親吻,就算是強吻吧!
在一陣艱難的思想鬥爭誌宏,他心中備受煎熬,但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對著礦泉水瓶又細又舔,那模樣非常猥瑣。
咚咚咚……
車窗上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竟然是張詩函,張詩函皺著眉頭說道:“忘了對你說了,那塑料瓶的水我喝完之後,給包子接尿了,你幫忙丟掉吧……”
“接……接尿?”王保保虎軀一震,雙眼瞪得滾圓,一時間,他胃裏麵如同翻湧的浪花一樣,差一點就爆發了。
“你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張詩函無辜的說道。
“沒,怎麼可能,我這麼正直的好青年,怎可能對著一個礦泉水瓶怎麼樣呢?我幫你丟,丟掉!”王保保說著就賠笑了起來。
可就在王保保關上了車床之後,立刻開始作嘔了起來。
但實際上,這礦泉水瓶並不是接尿的,而是張詩函心血來潮,故意想逗逗王保保,她覺得王保保挺好玩的,看到車子離開,張詩函便上樓了。
對於王保保來說,晚上隻是開始,現在沉迷在夜生活的年輕人,都是在這個點回家的,所以他準備去接幾單生意之後,再回家睡覺,能賺一點是一點。
丁春推開了房間的窗子,乳白色的濃霧就像柳絮般飄了進來,拂在他臉上。
他有著一張俊秀的臉,身上微微出汗,汗水順著他結實而飽滿的肌肉往下滑落,雖然耷拉著一條毛巾,但出汗很多,因為他剛從健身房出來。
他的聲音很有磁性,曾經是播音班出生的他,本來是可以應聘一個主持人的職業,但是他沒有,他不喜歡將自己藏在幽暗播音房裏麵的感覺。
外人對他的感覺,生氣勃勃,他笑的時候常常會露出幼稚天真的孩於氣,就像是一個你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大男孩。
但是丁春已經不是孩子了。
這三個月裏,他已連續擊敗了三位在都市中有名的車神,陽光和水分使花草樹木生長茁壯,名利和成功也同樣可以使一個男孩成熟長大。
現在他不但已經是真正的男人,而且沉著穩定,對自已充滿信心。
他是三月生的,今年已整整二十七,就在他過生日的那一天,他以最快的速度過了傳說中車手的墳墓,也就是九曲十八彎的跑道。
但是他今天失敗了,輸在了一輛改裝的破車上麵,但他不覺得恥辱,甚至於還覺得十分幸運,因為他今天晚上遇到了,一個讓他心動的女生。
自己開著法拉利,尋常時候停在路邊都會有美女過來搭訕,但是這一次她沒有,這是一個神秘的姑娘,身手矯健,像是書裏麵的江湖女俠,霸道誇張的本事,讓人目不暇接。
開車的時候,甚至於她都沒有正眼看法拉利一眼,這樣的平常心,讓丁春覺得,似乎是自己的春天到了。
“這點事情都辦不好!現在車呢,貨呢?!”一個粗狂的咆哮從車窗外麵的院子裏麵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