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眉目間帶著許些恬怒坐在了床邊,小心的將我攙扶了起來,又貼心的在我後背放了個枕頭,這才說道:“小樂,你知道我們又多擔心你嗎,你都昏迷了三天了..”
三天?!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嘴角忍不住抖了抖,常年打雁,沒想到還是被雁啄了眼,說起來還是太大意了,我也沒料到那洞口會如此深不可測,要是知道,說什麼我也得做足了準備才下去。
“哦,對了。”在心裏歎息一聲,我馬上想起黃皮子的事兒來,當即就問道:“黃皮子洞怎麼樣了。”
“黃皮子都沒了。”獨眼笑了笑,說:“我在外邊等了好些時間不見小少爺出來,後來就放了些大鵝下去,黃皮子一哄而散,被趕來支援的鄉親們都趁亂打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到頭來,這反而沒我啥事兒了,不過這樣也挺好,沒了一方禍害,鄉情們以後的日子也能過得安逸些。
想到這,由於心中已經了卻肩上的膽子,一股困意襲來,我這才擺了擺說,說:“得,既然沒事的話,你們就先出去吧,我睡會兒。”
話才說完,獨眼幾人也還未離去,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聽得這敲門聲,我皺了皺眉頭起身下床走了出去,待得開門,就敲門門外站著個臉生的漢子,此時這漢子一頭的大漢,他抬手隨意的摸去了臉上的汗珠,直說道:“錢班主,你快跟我去看看吧,我爹他老人家快不行了。”
一聽這話,我沒由來的心中一緊,顧不上加件外套,顧不上頭上的陣痛,跟著這個漢子就往外跑去,這漢子家中挺遠,跑了怕是得有幾裏路抬頭看去,這才瞧見一間不起眼的青瓦小房,漢子走上前去,打開了門,臉上愈發的急不可耐,說:“錢班主,快來看看我爹吧。”
我幾步跑了進去,一進門就瞧見一個臉色紫焉的老頭此時正躺在床上,眼珠子往上翻起,眼看就是要沒氣了,我本以為老爺子是遇到了什麼古怪的事情,結果這一看也沒有發現什麼古怪的事情,當即我就往後退了幾步,來到漢子身邊悄然說道:“大哥,老爺子已經不行了,你盡快安排後事吧。”說完不著痕跡的歎息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補充了句:“節哀順變。”
我不知道這個漢子是不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找我來此,但我隻能深感無奈,確實我隻是個幫人解載庇禍的神棍,這種早已注定好的生死相依,我著實是無能為力!
我本以為這漢子還得哭訴一番,當即我就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出去,結果還沒走幾步,這個漢子突然發聲叫住了我,說:“錢班主,你能幫我把我爹的棺材送到後山腰嗎!”
聽到這話,我先是一愣,在抬頭去看老爺子,許是在對話中老爺子就已經壽寢了,見得此情此景我在心中又無奈的歎息一聲,答應道:“行,那定好日子,我就帶著人過來。”
“不用定日子了,錢班主,就晚上吧,我爹就交給你了。”這個漢子一邊說著話,一邊走上前來塞了許些票子給我!
我呆滯的結果票子,心中卻狐疑不解,老爺子這才剛走,頭七還沒過呢,這就送葬了,這漢子莫不是什麼都不懂?還是嫌這些禮數太過於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