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突然劇變,皆是讓得抬棺的漢子為之一顫,眾人麵麵相覷,本就恐懼的內心愈發的掩蓋不住,這些漢子的腳步不由的放慢了幾分,一直默言的順子,這時候也忍不住皺眉驚呼道:“小少爺,這天…”
這般異變直接出乎了我的意料,我也沒想到好好的天竟然說變就變,我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無疑隻能往前而行,萬萬退不得,棺材裏的玩意遲早是個大變數,要是不早早下土,到時候三具行屍,要是不能一一抓到,必然會禍害村子。
大家夥麵對這種異像,心裏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這時候,我直接出聲高喊道:“大家夥沒事兒,在走兩步馬上就到地兒了,山裏的天,就像三月的娃,沒奶就哭,說不定這山旱久了是要下雨咯。”
我這番安慰並沒有在人群中取的什麼大的反響,大家夥臉上還是布滿著擔憂,不過卻沒有一人往後退去。
又走上兩步,前行的隊伍突然停住了,不等我開口詢問,就聽到前邊有人大喊道:“班主,棺材..棺材在動!”
壞了!我深知這意味著什麼,屍體已經是因為雷聲的緣故起屍了,我忙推開人群跑到了前麵,果不其然第一具棺材,此時的棺材板一直在砰砰作響,棺材也不受控製的左右要搖擺。
看到這,我當即就拿出骨笛,重重的敲在了棺材之山,被骨笛一敲,棺材裏沒有動靜,不等大家鬆一口氣,棺材裏的動靜愈發的強烈。
而就在這時候,抬棺漢子額頭突然青筋暴起,他們緊咬著牙,用力的說道:“班主..扛不住了,棺材..棺材變重了!”
“快放下棺材!”我朝著他們大喊道,棺材突然變重肯定是起屍了,要是他們死撐著,骨頭被能被壓裂,所以隻能先放下,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幾個漢子聽到這話如負釋重,一下扯掉了肩頭的索杆,黑木棺材轟隆一聲掉落在地上,不過棺材剛一落地,棺材板就滑開了一道口子,一股腥臭的惡寒也從中傳了出來。
我心中一驚,忙大喝道:“快過來,壓住棺材板!”幾個漢子還有些雲裏霧裏,倒是獨眼幾人最為迅速,一下就撲到了棺材板上壓住了棺材。
棺材裏還在劇烈抖動,獨眼眉頭緊鎖,看著我問道:“小少爺,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冷靜下來,冷靜下來,我一直在心裏怒斥自己一定要冷靜,這種事情雖然棘手但也不能沒有法子可辦,若想讓棺材不在有所動靜,必然要用骨笛在屍體頭上敲破他的魂魄,如果要敲破屍體的魂魄,那也就必須讓他出來。
這種做法利弊參半,可現在這情形,也隻能如此了,當即我朝著壓在棺材板上的獨眼喝道:“起身,讓他出來。”
獨眼會意當先一步退開,待得所有人離開第一具棺材時候,棺材沒有了壓力,砰棺材板直接飛起,在空中轉了兩圈掉入了深不見底的懸崖當中。
棺材板不見棺材裏的人也映入了大家視野中,這是一具臉皮慘白麵目猙獰的屍體,他瞪大著眼睛,就這樣平趟在棺材中。
我緊緊捏住骨笛,邁著小碎步走悄然走了上去,待得逼近棺材我手舉骨笛猛地就要敲下去,棺材裏的屍體,忽然舉起一隻手緊緊掐住了我的手脖子,用力一扭,哢擦一聲,我能感覺到我的手骨折了,除了劇烈的痛楚在感覺不到半點氣力。
骨笛這時候也滾落在了地上,獨眼察覺到這一幕,大喝一聲:“小少爺小心。”然後直接撲了上來,一把抱住要出棺的屍體。
有了獨眼做掩護,我得已空出手了,忙往後麵退了幾步,強忍著手上劇烈的痛楚,一點一點拉扯著手臂接上了折了的骨頭,一聲細微的哢擦聲傳來,骨頭接上了,我的額頭早已痛的直冒冷汗,我試探著扭了扭手臂,已經回複了些氣力,但我的左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能提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