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郡郡府內。
“堂下大膽刁民,如今人證俱在,你還有什麼想抵賴的嗎?”郡令大人習慣性摸著自己的山羊胡,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發慌。
呂洞賓得到黑衣人的稟告,知道這郡令跟著那司馬少爺串通一氣,原來還想息事寧人的他決定懲罰下這個作惡郡令。
“大人冤枉啊,如今受害的女主角都沒有承認是我加害於她,那中年大漢更是畏罪潛逃,郡令大人如何就認定了人證呢?”
“我說是就是,本官為官幾十年,難道還沒有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懂的多?左右來人啊,讓這小子簽字畫押,押入大牢明日再審。”
就在這時,一個文人模樣的人匆匆忙忙的衝上堂內,隻見他俯身在郡令耳旁悄聲說了幾句,郡令原本紅潤的神色立時變成了蒼白色。
“你們快給這位少俠鬆綁”郡令滿臉堆笑,走下高高的案桌,來到呂洞賓麵前,“本官有眼不識泰山啊,沒想到少俠居然是令伊大人座上賓。”
在春秋戰國時期,楚王之下就是令伊大人,令伊相當於其他王朝的宰相,令伊之下就是掌管軍事的司馬一職。郡令大人本欲巴結的司馬大人,卻招惹來頂頭上司令伊大人,這一下當真是哭笑不得。
此刻,呂洞賓對郡令大人的如火般的熱情卻是半點沒放在心上,淡淡地道:“我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而已,哪裏擔當得起父母官這般折節?”
“少俠言重了,令伊大人想必是十分看重少俠的才能,這不,已傳下令來召喚少俠前去呢,少俠這就請吧!”郡令大人說到這裏,眼神示意左右給呂洞賓鬆綁,他知道雙方已經結下梁子,隻待日後有機會排解了。
呂洞賓看著退入內堂的郡令,低聲罵了一句,“狗仗人勢,這次就放你一馬,下次可沒有這麼好的事。”
出了郡府,黑衣人早雇了一輛馬車候著,呂洞賓上去一看,雪仙兒完好無損在裏麵坐著呢。
“帶我去找司馬少爺”呂洞賓一上車就吩咐道。
“呂公子,得饒人處就饒人吧”黑衣人的臉不禁有點抽搐,他剛剛冒充令伊傳令救了呂洞賓,沒想到他轉頭就又給自己添堵,那司馬公子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啊。自從楚國被秦國攻破舊都郢城之後,司馬的權勢就隱隱預約超過令伊了,這年代,解決內憂外患的最終還是的依靠武力啊。
呂洞賓早猜到了黑衣人的心思,鄭重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犯他全家。”
黑衣人一臉苦笑,卻又無可奈何,誰讓呂洞賓是令伊大人的座上賓了。要知道當今楚國令伊早就名聲在外,被尊稱為‘春申君’,在他帶領下,楚國大有東山再起之勢,深得楚王的信任。春申君有門客三千,每個都有自己獨特的價值,或者才華橫溢,或者武藝超眾,就是這樣一群人中,呂洞賓卻仍然力壓群雄,排名前三,這些年來更是幫了春申君的大忙,可以說是春申君門客中第一紅人也不為過。
“放心吧,我也不會亂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司馬公子為什麼要來青陽郡?”呂洞賓突然輕聲問道。
“青陽郡自古出美女,那司馬公子是個好色之徒,他來這裏卻是再正常不過了”黑衣人卻是不以為意。
“按照常理的確如此,可是越是正常的事情後背越是隱藏著驚天的秘密”呂洞賓說道,“就拿我來說吧,一個瘦弱的少年,在外人看來手無縛雞之力,可是我偏偏出手如電,招招致命。所以說看事情不要被它的表麵所蒙蔽,而是要直指實質。”
“那依呂公子之見?”黑衣人這下對呂洞賓有點佩服了。
“那司馬公子好色不假,但是沒必要遠離都城,在靠近國境的青陽郡大張旗鼓的宣揚”呂洞賓說道這裏閉起了雙眼,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思考,“以他的家境,他的權勢,他大可不必如此,但是他偏偏這麼做了。”
“恩”黑衣人似有所悟,“這裏麵說不定真有什麼貓膩?”
“不要忘記這裏靠近秦國,他的身份這麼敏感,可不要出什麼亂子?”呂洞賓的右手按著自己雙眼,“對了,有那雪中怪人的消息嗎?”
“還未查到,附近都搜了個遍,想必那怪人應該是出了國境進入秦國了”黑衣人答道。
“嗯。”呂洞賓答應一聲就徹底睡著了,他已經好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一旁的雪仙兒早拿過一件雪貂皮衣蓋在他身上,這兩天一係列的變故已讓她知道世道險惡,讓她愈發覺得呂洞賓是一個值得依賴的人。
一股暖風輕輕地帶起了車簾,柔軟地拂過雪仙兒姣好身材。望著熟睡的呂洞賓,一絲難以察覺的情愫早已悄然爬上了少女的心頭。
冬天即將過去,下個冬天什麼時候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