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孤滾出去!滾!”太子將手裏的茶杯摔了出去,一臉戾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齊安。
內務府的總管齊安,心裏苦不堪言,見太子滿臉的戾氣,連忙爬了出去。
他就知道這趟差事絕對討不了好,但是正德帝的命令他又不能不聽。他身為內務府的總管又是太子奶嬤嬤的丈夫這一趟隻能他來跑了,但是……
齊安站在門外聽到裏麵傳來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心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其他的他就管不了這麼多了。
說道這齊安啊,也得說說這正德帝的苦心,太子是他元後留下的唯一的孩子,又是個嫡子,自然從小就放在心尖上疼。
為了怕這後宮主事的妃子克扣太子的用度,正德帝可謂是煞費苦心。
讓太子奶嬤嬤的丈夫主管內務府,又讓齊安的兒子也就是太子的奶兄在一旁協助,這等於就是將整個內務府送給了太子!
這次淩子邡大婚,身為王爺所有的禮製都是由內務府製定的,之前那個宮女的事情已經讓正德帝起疑心了,這次特意讓齊安跑一趟東宮就是為了看看太子的反應。
這點小事齊安都知道,正德帝根本就沒打算暗著來,可是……太子竟然連表麵功夫都不想做了嗎?
齊安擔憂的看了一眼房門緊閉的東宮,憂心忡忡的走了,他們一家人都是太子這邊的,隻希望太子不要愈發的無所顧忌才是。
太子臉色鐵青的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眼中帶著一絲瘋狂:“淩子邡、雲輕言,孤要是不弄死你們,孤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他一直隱隱壓製著淩子邡,不許他娶妻就是因為怕給他增添外戚勢力,但是雲輕言……這可是苗疆的聖女啊,連正德帝都要忌憚三分的人,早知道會這樣,他還不如讓淩子邡娶一個朝中官員的女兒呢。
太子此時可謂是後悔的不行。
同一時間,收到消息的人幾家歡喜幾家愁,太子已經是這樣了,至於其他極為王爺是何反應就不用多說了,據說這幾天內務府可是接了不少個個王府的單子,都是些瓷器的補充。
婚禮籌備的很快,畢竟內務府的辦事效率還是值得肯定的,不知為何這幾日雲輕言總覺得心裏不安的很,好像是什麼事情要發生了一樣,上一次她有這樣的感覺還是淩子邡出事的那回,這次……
雲輕言坐在亭子裏看著湖中的魚細細的思索了一遍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漏了?
“在想什麼?”淩子邡走了過來坐在雲輕言的身邊看著湖中的魚,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
“你下朝啦,”雲輕言轉頭笑著說道,“也沒什麼,就是感覺有些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夜裏沒睡好的原因。”
淩子邡微微皺眉,看著一旁的芍藥,芍藥手一抖,連忙說:“是我不好,沒有注意到小姐晚上沒睡好。”
“你做什麼呢?”雲輕言將芍藥拉到自己身後,嗔笑著說道:“這那是芍藥的錯,是我不習慣有人守夜才讓芍藥睡在自己房間的,你瞪她做什麼?”
她一向不喜歡有人在房裏守著,特別是知道守夜其實就是睡在腳踏上的時候,更是拒絕了芍藥守夜的要求,這平白無故的被人守著,她可睡不著。
淩子邡收回視線,仔細看了看雲輕言的臉,發現她眼下真的有些發青,眉頭愈發緊皺,“待會讓人拿著我的帖子去請個太醫過來。”這黑眼圈,明顯就是一夜沒睡。
“別呀別呀,我就是睡的不安穩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叫太醫過來幹嘛?我沒這麼嬌貴的。”雲輕言連忙止住淩子邡的話,這要是真的叫了太醫過來,她怎麼說?難道說是因為心裏不安寧導致夜裏沒睡好嗎?
再說了她自己就是懂醫的,而且還是個醫毒雙修的,比那些個太醫醫術高多了。
“你別擔心,我過幾日就好,對了,剛剛內務府送了嫁衣過來,你要不要看我穿上試試?我還沒穿過呢。”雲輕言見淩子邡的眉頭還沒鬆下來,連忙說道。
其實嫁衣在還未出嫁的時候是不能給除了母親的其他人看的,但是雲輕言的情況特殊,她並不是淩雲的人,所以自然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淩子邡微微一愣,雲輕言穿嫁衣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隻要想想他就覺得心口發熱,腦子迷迷糊糊的,待他回過神來,已經被雲輕言拉到房裏了。
“看,好看嗎?”雲輕言身穿大紅華服,將一頭秀發披散開來,臉頰微紅,眼中熒光閃閃,在淩子邡的身前轉了一個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