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沈白聿突然抽身離開,朝臥室的門走去。
林可欣還意亂情迷地躺在床上,他突然的離開,讓她眼底有了一絲迷茫,看著他的背影,下意識就問道:“白聿,你要去那裏?”
沈白聿腳步驀然頓住,但沒有轉身,聲音伴隨著沉重的呼吸,道:“我今天去書房睡,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
說完這句話,他幾乎是奪門而出。
她輕輕喘息的聲音,現在落在他耳朵裏,都會是最要命的催情劑。
沈白聿走了,臥室的門打開又合上,好片刻,林可欣才緩過神來,手撐著柔軟的床,坐起來,看著門口,咬了咬唇,神情若有所思。
沈白聿來到書房,第一件事就是衝進臥室,打開淋浴,站在底下喘著粗氣淋著冷水。
水流從他發頂滑下,柔軟的黑發此刻軟軟貼在他臉上,白皙的脖頸上,水流往下,滑過他俊美的臉龐,線條淩厲的喉結,結實的胸膛……
淋了大概有十分鍾吧,他才把淋浴給關了,現在是深秋的天氣,氣溫大概十幾度,可淋了一個冷水澡,也隻能把他身體的燥熱暫時熄滅,他心裏的火還在熊熊燃燒著呀。
換了睡衣走出來,在書房坐著,他抿了抿唇,嘴角揚起無奈的笑。
能讓他如此煎熬,而且甘願如此煎熬的人,恐怕全世界,就隻有一個林可欣可以做到。
唐夢雅的房子。
唐夢雅從一回來,就拿著一瓶紅酒,連酒杯的不用,直接就仰頭往自己嘴裏灌。
胸口疼到快窒息的疼,她隻能選擇用酒精來麻木自己。
大半瓶酒下去,她臉色泛紅,眼神開始朦朧了起來,跌坐在地麵上,她將頭埋在膝蓋上,緊緊的抱著自己,黑暗中,微微抖動的肩膀讓她看起來那麼的惹人憐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能理解我,我選擇出國,我不過是為了自己夢想,我有什麼錯啊!”
她帶著哭聲,自言自語地小聲呢喃著,“白聿,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沒有你啊……”
她抬頭,仰頭將剩下的半瓶紅酒也給喝了個精光,將空掉的紅酒瓶,狠狠的砸在地麵上,發出‘碰’的一聲玻璃碎掉的聲音。
唐夢雅一雙嫵媚的雙眼微眯,剛才脆弱的眼神不見了,眼底變成了一種可怕的固執,還有一絲不明顯的恨意。
她咬著牙,聲音堅定地說道:“林可欣!我絕對不會讓你把白聿搶走!沈白聿他隻能是我唐夢雅的男人!”
禦野臨楓別墅區。
此時躺在床上沉寂在自己思緒的林可欣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疑惑的直皺眉,嘀咕了一句,“這是要感冒了嗎?還是有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可感冒,她感覺不像呀,想來想去,她隻好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好,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覺。
可已經習慣每天在沈白聿懷裏入睡,突然一下子少了他,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才勉強入睡。
書房裏的沈白聿也一樣,習慣了每晚的林可欣淡淡的幽香,還有她柔軟的身體,現在讓他抱著一個枕頭入睡,心裏自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