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去嗎?”闡宓靠在司馬暉懷裏,仰起頭問他。
舒清他們在那個盜洞遇到了點麻煩,那個盜洞所通的地方隻是一個陪葬墓,但是那個陪葬墓裏卻有有關長生不老藥的記錄。
司馬暉摟緊了她,“對不起,我們的旅行可能要打斷了。”
闡宓一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揮霍。”
她們走了很多地方,有些地方闡宓曾經到過,但是兩個人一起經過,有又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你恨我嗎?”她還是對她給他藥這件事耿耿於懷。
司馬暉挑了挑眉,“這就是你之前一直躲著我的原因?”司馬暉湊到她耳邊,“我為什麼要恨你,我的救命恩人。你賜我更多的時間去了解你,去和你在一起,我該謝謝你。”
“如果你沒有吃藥,那你還會來找我嗎?”
“會吧,我現在還不到三十,我們至少還有二十年的時間在一起。”
“為什麼是二十年。”
“如果保養的好,我可能五十歲的時候還是個魅力的大叔,可是二十年以後,我老了,你肯定就會嫌棄我,我們走在大街上別人會說,你的女兒真漂亮,找對象了嗎?”
闡宓被他這怪模怪樣逗笑了,“那麼說你還要謝謝我了?不用上演爺孫戀。”
司馬暉抬手幫她把散開的發絲挽回去,深切的看著她,“以後你漫長的歲月裏,不會再孤獨寂寞,你的生命裏多了一個不會離開的我,任何傷害痛苦我會擋在你的前麵。”
闡宓眼眶一熱,不好意思的偏頭避開了他深情的眼神,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冰涼了千年的心終於在這個懷裏得到了溫暖。
啪!
又一個酒瓶摔碎在地上,和另外一堆碎片玻璃魂歸一處。
秦書坐在角落裏的陰暗處,一口一口給自己灌。
陽光透過木窗,斑駁的照在他的身上。
自己守護了千年的寶貝,自己追逐一生的人,最終還是把她弄丟了。
“走了,都走了。”秦書勾起一邊的嘴角,眼裏卻空洞的讓人心碎。
酒從嘴邊溢出,混合上了淚水。
腳邊的酒瓶越積越多,原來,什麼時候喝醉也成了奢侈。
越喝越清醒,越喝越痛苦。
他不知道,門外同樣有一個人,因為他的痛苦而痛苦,因為他的落淚而落淚。
姚啟音知道他在為另一個女人痛苦,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姚家徹底消失在人前,但是背地裏姚家的秘密還在,程家還在找她,她應該離開的,但是她還是出現在了這裏。
或許她隻是想給自己十幾年的時間找一個最後的答案。
她的恨在他離開的時候最後一句警醒裏,徹底的消逝了。
她愛過他,她也恨過他,愛情中的喜怒哀樂她都經曆過了,即使這場愛情遊戲,隻不過是一出獨角戲,入戲的隻有她一個人,但即使這樣,人生似乎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姚啟音抬頭朝天上望過去,陽光正好,秦書,我不後悔愛過你,但未來我也不會再愛你!
人活著不該隻為了愛情,還有其它責任和不得已,我已經看透了,可是你還在泥沼中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