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禍十分鍾後,有救護車和新的警車到達現場,看到幾位同行淒慘無比的狀況,帶隊的交警心驚膽顫,他以為幾位同行是遭到了普通民眾的爆打,因為圍觀的民眾有的還在激憤地說,該打,痛快!
“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
終於還是有勇敢的民眾開始講述剛才發生的故事,而交警負責人聽著聽著,覺得整個事件實在太匪夷所思,完全在自己的想像力之外,若大的交通事故,七八輛車相碰的後果,十幾人受傷,說不定還有人死亡,竟然是因為警車先出車禍而引發的?而那些警察,竟然還是被一群穿病號服的精神病人給打的?
聽完了故事,這位負責人隻得一邊指揮搶險救災,清掃交通障礙,一邊打電話向上級彙報,在電話中,交警負責人特別要求派出刑警前來接洽現場事宜。尼瑪,警車上還坐著一個戴手銬的疑犯,自己沒權力處置啊。
情況一級一級向上彙報,因為出事警車是市局刑偵支隊的車,最終這個消息到達了西京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祁連山處。祁連山當即派人調查,可是,查遍當天的人員安排,整天都沒鄭姓警察什麼事啊,他們把警車開到哪兒去了,他們又是去哪兒抓了個“疑犯”回來?
“是我叫他們去西關二中傳訊一個學生的,這是市局布副的指示。”刑偵副支隊長辛向勇隻得站出來說道。至於他嘴中的“布副”,是市局分管機關後勤工作的副局長布懷遠。
“蔣先秦!”祁連山大叫。
“到!”一個警察應聲而入。
“你立即趕到現場協助交警部門的同誌調查情況,要保證黃正源、鄭子安他們的安全,同時也要保證他們所抓疑犯的安全!”祁連山命令道。
“是!”蔣先秦叭地向支隊長敬了一個禮,然後再向屋內其他領導敬了一個禮,應聲而去。
蔣先秦,西京市刑偵支隊直屬機動中隊隊長,28歲,二級警司,屬於市局的破案高手。派蔣先秦去,表示祁連山要親自抓這個案子。
祁連山雖然行政職務隻是支隊長,但卻是市局黨委委員、黨組成員,與布懷遠的職級完全一樣。而布懷遠通過副支隊長指揮刑警,本身就有違規矩。
祁連山獨自安排蔣先秦去辦案,而忽略身邊的辛向勇,顯然是想直接介入這一案件。祁連山是局黨黨組成員、黨委委員,四年前能以35歲的年齡坐上刑偵支隊支隊長、局黨組成員的位置,完全是現任局長歐康林一手提拔的結果,因此,祁連山在工作中,總是以歐局馬首是瞻。當然,事實如此,但話卻好聽多了,要緊密地團結在局XX周圍……
祁連山兩天前,就接到歐康林密令,最近一段時間,要從嚴掌握隊伍,要慎重接受上級領導的刑偵任務。祁連山一聽就明白,這是天上的神仙又在打架了,小心卷入,以免被一陣大風給吹跑!
歐康林的意思也符合警局宗旨,警察局不是哪家私人開的,但凡要指揮警察局,要麼是正管領導,要麼以文件或命令的方式指揮,非常時期,私下打招呼的事還是少來為好。
不過,警察部門向來也不是鐵板一塊,譬如辛向勇,雖然是副支,但同樣有嫡係人馬,此前對李廣動手肘擊的鄭姓警察鄭子安就是辛係,而坐在前排像個頭兒的警察名叫黃正源,卻是祁係,鄭子安與黃正源兩人都是探長級別的人,在不請示領導的情況下,可以先斬後奏動用警車等辦案工具,不過,在有由支隊安排的偵察案件中,黃正源多是以辦案組長的身份出現,而鄭子安則多是探長或臨時負責人。
而鄭子安卻向來眼高手低,不服任何人。此次出警,就是受辛向勇指派,可開車的警察印兵卻多了一個心眼,在去車庫取車的路上,就給“正辦”黃正源打了一個電話,說鄭頭有個案件,要去西關二中雲去,黃正源一聽,哪不知道其中的貓膩,但是,這種事他又不能阻止,靈機一動便決定加入其中,一起辦案。
黃正源的理由非常強大,鄭子安不能拒絕,於是就出現了去拿一個學生,兩名探長同時到場的非常情況。
……
“小子,剛才你挨了一肘,感覺痛麼?”就在警察忙時,坐在報廢警車上的正在接受棉花的問詢。
“怎麼不痛,要不,你找個機會試試?”李廣不爽,這棉花到底會不會關心人啊。
“可惜!”棉花無厘頭地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遇到這種問題,李廣不得不追問到底,誰讓棉花見多識廣,神通廣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