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同事打過招呼,你別讓領導發現就好,後廚外人不能進,發現了要罰很多錢。不過他們一般沒事不會來。
想到好友的話,黎酒忍了忍,推開要來扒她衣服的女人,“謝謝,我自己來。”
和長袖長褲的工作服不同,手裏的是連身超短裙,穿上後,肯定是幾乎露到大腿根,怎麼都拽不下裙擺的那種。
“有長一點的嗎?”黎酒拿著裙子,臉色有些白,就這光景,可想而知待會兒自己會遇到什麼。
“沒有。”那人隨口應,又說:“趕緊再化個妝……”
“不用不用。”黎酒忙擺手。她知道燈光越亮素顏存在感越低,等下的事情推不掉,隻能在這方麵想辦法,她擠出個笑補充,“我對化妝品過敏,會長……”
那女人見她這麼不配合,很不悅的收起粉底盒,“隨便你。”
反正隻是湊個人數。
裙子的確短,但比她想象中的稍微好點。黎酒換好裙子,抬頭看到房間裏七八個女人全部濃妝豔抹,她才暗叫失策,忙問另外一位要了化妝品。
這時門被敲響,外麵有人高聲惱道:“怎麼還沒好,你們是爺還是他們是爺?”
“來了來了。”先前的女人急應,再回頭和一眾人說:“走,快跟上。”
“好了沒?”借化妝品的人拍拍黎酒肩膀。
黎酒哪裏能好?但也隻能用在深色眼影盒上重重抹了下,匆匆道了聲謝,然後草草的把沾了眼影的手指往眼皮上擦。
跟著進了包廂,黎酒想起以前的事,臉色又白了兩分,盡量低下頭。
“咱們會所裏頂好的幾個都在這裏了,有姐兒有雛兒……”
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黎酒很想仔細聽,可心跳的厲害。
直到旁邊人抵了她一下,她才朝沙發席方向點頭,很拘束的說:“我叫小嬡,今年二十二。”
不多會兒,有人說:“行了,那你們幾個出去吧。”
黎酒是“幾個”人裏麵之一。
她心下鬆氣,跟著被挑剩下的“隊伍”離開,可才走轉身,就遭人說了句“等等”。
“最後一個留下。”
最後一個……
黎酒瞬間冒一身冷汗!
她可不記得自己右手邊也就是此時身後還有什麼人,一時間,心跳震耳欲聾,她當作沒聽到繼續跟上。
但負責人卻一把拉住她,“你也留下。”又拍拍她肩膀,“去州爺身邊伺候。”
黎酒想著這時候尿遁可不可行,但到底應了聲“是”。
州爺是哪個很好認,沙發上一共四個男人,其中三個身邊已經有女人,剩下那一個正看著她,五官端正,但眼裏有輕浮的笑意。
黎酒收回視線,心裏沉了沉,然後朝他走去。可才邁腳,肩膀上的手就不動聲色的把她往另一側方向帶。
“州爺。”
這時候有人發話了,語氣懶洋洋的,是剛剛和她對了一眼的男人方向——“我都沒個支手的,這‘小花貓’送我怎麼樣?”
那聲音帶著玩味兒很是滲人,至少聽在黎酒耳朵裏是這樣。
“當然可以。”州爺樂得做個順水人情,隻是素來聽聞靳思齊不好女色,現在看來,傳言隻是傳言?
負責人也忙道:“那小嬡,好好伺候齊爺。”
黎酒瞄了眼手上腕表,九點,離下班還一個小時,盡管心跳的瘋快,也隻能硬著頭皮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