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仿佛聽懂了，又仿佛沒聽懂。
“無論我怎樣，你都會聽話，對嗎？”他又問她。
她仿佛聽懂了，又仿佛沒聽懂，隻是用眼睛上下打量他，逆光看去，他仿佛一尊天神，英俊無比——她笑了。
“若是疼了，你可以咬我。”他對著她俯下身來。
當衣服被解開，她隻是笑。
當他的手撫摸她的肌膚，她隻是笑。
當他的親吻如呼嘯的風一般不可抗拒，她停住了笑。
也許是想掙紮，也許是要詢問，她用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甚至齜起了牙，但當他的手溫柔地撫過她的鬢邊，她放棄了一切抵抗。他的眼裏、心裏、懷裏，全都是她，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她看著天，那裏，出現一縷遊絲般的雲，風一吹，就散了。
真正的疼痛毫無預兆地到來時，她立刻想用全部力氣反抗，但最終化為一聲尖叫，隨即她不顧一切地抬起身，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他的血與她的淚一起順著他的肩流下，落在他那件暗黃色的袍子上，那上麵，是一隻振翅欲飛的鴻鳥。血染紅泓鳥翅膀的瞬間，她猶豫了，慢慢放開了鋒利的牙齒，隻用手緊緊抓住他背上的衣服，也緊緊抱住他。他感覺到了，心頭激蕩著暖流，拉起地上的鬥篷緊緊裹住她，也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後來，他聽見她仿佛是哭了，雖然還帶著些狼嗚咽之聲。
“我們不會再分開.......將來，我要帶你去看我的江山，隻帶著你，好不好？”
她隻是嗚咽。
他不滿足，在她耳邊說道，“叫我的名字，靈昭。”
她依舊隻是嗚咽。
“沒關係，我們有時間，我慢慢教你。”他微笑著閉上眼睛。狼女用頭輕輕蹭著他的頭，同時耳邊忽然傳來細不可聞的一聲，“靈——昭。”
那是她說的第一句人話，她這一生，也隻說過這兩個字：靈昭。
那就是他的名字。
......
一個顛簸，馬車中的靈昭從回憶中驚醒，沉聲問道，“外麵什麼事？”馬車外立刻有人回話道，“是馬一時驚了，驚擾殿下，望殿下恕罪。”靈昭點點頭，撩開簾子向外看，卻見陰雲脈脈，有點陰冷了。
馬車繼續向前走，靈昭卻再也沒睡著，耳邊總是無窮無盡的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