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擺了一個劍招“蒼鬆迎客”,他是師叔不可能對晚輩先出手,皇甫思南見此便不再客氣,一劍刺向中年人肋下。中年人右撤一步躲過來劍,反手刺向皇甫思南左臂,又快又穩,皇甫思南揮劍架開,但覺一股大力傳來,險些握不住劍,立刻後閃躲過一擊凝重的看向中年人,對方能被費空看中推舉為白虎堂主人選,果然有真材實料,自己內力與其相差甚遠,看來想要取勝要出奇招了。那中年人看皇甫思南後退便不再追擊,剛才兩招已試出對方身法雖然很好但內力卻與自己有很大差距,自己隻要穩紮穩打不出意外,百招之內必將獲勝。兩人對望一眼,又交起手來,過了百十多招在場眾人都看出皇甫思南明顯內功不如對方,但場麵上確是平分秋色。薑承弼看著狄怒陽緊張的神色,氣道:“你還怕他輸嗎,看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看出門道,白活了這麼大歲數。”狄怒陽一聽此話回想剛開始兩人交手時的情景再看看現今二人情況不禁臉上一紅,原來皇甫思南一直隻用了七招劍法,便是金鷹教的入門弟子都會的七絕劍法,名字雖然聽著很厲害,但實際上隻是一套入門劍法。七絕劍雖是入門劍法,但金鷹教其他劍法都是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而那中年人一直用的都是幾種金鷹教的高階劍法,若是正常對招皇甫思南的那七招入門劍法早就被破招了,但是他剛開始便將七招劍法反過來用,那中年人有些沒看明白便謹慎出招,但看明白怎麼回事後便一股怒氣而生,居然用這種入門劍法對付他,明顯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裏,中年人氣極接連使出數種劍法,但皆被皇甫思南接住,甚至對方還有能力進攻自己。但打了近百招發現了不對勁,皇甫思南的七招雖然能看出是七絕劍法,但出手位置、速度都有些許改變,而且皆指向自己劍法的破綻之處,想用內力與對方硬碰硬,但皇甫思南收劍極快與自己手中之劍一沾即走便攻向其他要害部位。這時費空也看出不對,在一旁喊道:“章羽,不要怕受傷,速戰速決。”這要那中年人以力取勝,受點傷也沒關係。章羽聞言便隻對刺向自己的要害回防,若隻是刺向普通部位便不管不顧進攻,皇甫思南見狀隻能先防守,他可不想跟章羽同歸於盡。又交手幾十招,皇甫思南劍交左手伸出右掌攻向章羽胸口,章羽見狀大喜,也伸出左掌與其相對,卻不想並沒有力道傳來。皇甫思南借對方傳來掌力向後方一石柱翻去,章羽見對方在空中無法借力便衝了過去一劍刺向皇甫思南,快要刺到對方時卻見皇甫思南空中一提身向上拔高一截,同時雙腳一蹬石柱向章羽身後翻去。章羽急忙回頭卻發現對方應該下落的身影,這是突然感覺到一把劍搭在自己頸側,身後傳來皇甫思南的聲音:“師叔承讓了。”原來皇甫思南腳蹬石柱向章羽背後衝去,卻在其頭頂處便飄然落下,這種空中變向他幾年前便已研究出來,原先那竹林中的陷阱機關便是用來練習這種空中變向的,但這種空中變向其實對身體肌肉,內氣運行有一定的傷害,所以皇甫思南並不經常使用。這時周圍人對這種從未見過的連續空中變向的輕功身法不由轟然叫好,章羽聽到周圍的聲音臉色一暗,收起鐵劍向殿外走去,敗在一個少年手裏,自己以後在教中怕是要英名掃地了。
薑承弼看到結果哈哈大笑:“誰還有什麼意見。”殿中眾人包括黑著臉的費空都躬身行禮道:“教主英明。”薑承弼讓狄怒陽安排接下來的教務,便領著皇甫思南出得大殿來到一處獨立院中,揮揮手讓正在忙著收拾的教眾離開,轉頭看向皇甫思南。
皇甫思南見周圍沒人便對薑承弼說道:“太師父,我不想當這個什麼白虎堂主,還是另選他人吧。”薑承弼問道:“你看到青玉牌的結果還想去修仙,我以為你已經放棄了,這件事確實是我自作主張了,但是現在怒陽需要人支持,你先留下一陣子幫他穩定一下教中事物,正好這段期間我教你一些功夫,我看你劍法、輕功都已是不錯,但是內功卻一般,陳天德教你的是什麼內功心法?”“回太師父,是昊陽心經。”皇甫思南回答道。薑承弼豁然開朗道:“難怪了,昊陽心經講究厚積薄發,你這麼年輕內力能積累到這種田地卻也是天資不凡了。隻不過這種心法教中沒人會練,陳天德自己都沒修習卻交給你,不知他怎麼想的。”皇甫思南聽此說卻回到:“弟子武功大部為孟師父所受,當初孟師父拿出昊陽心經和虛空大法讓我選擇,並將利弊說明,是我自己選的昊陽心經。”薑承弼點了點頭:“虛空大法確實太過極端,還是昊陽心經來得正宗,雖說初期成效見慢,但越到後期威力越大,觀你如今水準恐怕用不到四十年便能達到我的高度。”薑承弼又搖搖頭:“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你如今的心思都在修仙之上,罷了,你先在此住下,待怒陽穩定下來我便回皇宮去當我的供奉,到時自會把你推薦給那些仙門供奉,至於收不收我就管不了了。”皇甫思南聽後大喜:“多謝太師父成全,若是仙門不收我,說明我仙緣不夠塵緣未了,到時候我便回來繼續當這白虎堂主,幫助狄師叔將我教發揚光大,爭取成為魏國武林第一大派。”薑承弼黑著臉接道:“當金鷹教是什麼了,堂主說當就當,說不當就不當。”皇甫思南撓頭笑笑,他知道薑承弼不是真生氣了,恐怕還巴不得自己當這勞什子白虎堂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