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思南回到客棧,想起剛才發生之事還如墜夢中,打開窗子,一陣風吹來,人頓時冷靜了許多。皇甫思南便坐在窗邊看著底下的行人匆匆忙忙的走過,馬上就是新年,百姓都忙著準備年貨。魏國地處南方,即使是冬天,天氣也很溫暖,聽說北方燕國等地此時正在下雪,若是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去看一看,皇甫思南如是想到。在窗邊坐了一會,皇甫思南想到了與自己同路的劉天行,左右無事不如去拜訪一下,整理下衣服出了客棧,朝著分別時劉天行所留地址行去。
劉天行之父劉萬裏、劉大師是當朝吏部左侍郎,在吏部中僅次於尚書,考核百官升遷,可謂位高權重,所以其住所便在達官貴人集中居住的東城。皇甫思南到的東城時見一幫人圍在一起並不時叫好,像是人群當中有人在打架,還聽見有人喊誰贏了什麼姑娘歸誰。皇甫思南搖搖頭,住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高官武將,要不就是皇親國戚,這肯定又是誰家的紈絝子弟在外麵爭風吃醋了,這些人都有分寸,比劃幾下就各回各家了,所以沒什麼看頭。皇甫思南正要繼續走卻突然又聽見人群中傳來劉天行的聲音:“齊博雅,是我先請的秀兒姑娘,你怎麼不講規矩。”皇甫思南聽到他的聲音便快步走了過去,圍觀的都是些公子哥,要不就是家丁小廝之類的,哪擠得過皇甫思南,在一片叫罵聲中皇甫思南正看見劉天行與一個二十多歲青年站在場中麵對而立,身上都有些塵土印記,看樣子剛才是動過手了,兩人中還有個姑娘,那姑娘雖然極是漂亮嫵媚,但是流露出一股濃鬱的風塵氣息。此時那叫齊博雅的公子說道:“我怎麼不講規矩了,我出的錢比你多,這就是規矩,從今天開始秀兒姑娘的戲班子便在我家演出了,你要想聽戲,不好意思,過了十五再說吧。”劉天行大怒,“嗷”的一聲衝了上去,一拳打的齊博雅口鼻流血,那齊博雅還了一拳也打的劉天行眼冒金星,隨後兩人便你一拳我一腳的戰在一起。皇甫思南跟著周圍人一齊起哄,他算看出來了,兩人雖都不會武功但都是打架慣犯,知道打人哪疼還不傷及要害,他們這些官二代、勳貴子弟前途無憂、仕途不愁,每天找個茬打一架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
二人對打一會便分開了,那齊博雅準備撂點狠話卻見到劉天行向圍觀中一少年走去,仔細辨認了一下自己並不認識。兩人還在對打時,劉天行便看到了皇甫思南,停手後沒搭理齊博雅便走到皇甫思南身邊,同時擺擺手示意不打了,讓大家散了,齊博雅見此情景以為劉天行認輸了,便揚起頭領著那秀兒姑娘走了,周圍一隊公子哥大拍馬屁什麼“齊大哥威武不凡”、“齊公子武功蓋世”之類的,說的那齊博雅頭太的更高了,走路的姿勢活像一隻打了勝仗的大公雞。
劉天行沒看齊博雅一眼,到是對皇甫思南能來此非常高興,說道:“皇甫老弟事情辦完了?走,去我家。”拉住皇甫思南就要走,劉天行剛要邁步卻發現皇甫思南腰間掛著一枚玉牌,那玉牌上麵花紋奇特,什麼材質自己居然看不出來,拉著皇甫思南的左手便拿其了那玉牌仔細觀看,還說到:“你這玉牌好奇特啊,我居然沒見過這種玉質。”皇甫思南此時卻被發生的一幕驚到了,他親眼看見剛才劉天行還用那隻手擦鼻血,手上還有殘留血跡,那抹血跡沾到血玉上卻滲了進去。皇甫思南已當著修仙者的麵測過了仙根,那塊血玉對其來說已無意義,便掛在腰間做個裝飾,卻沒想到發生這麼一幕。皇甫思南止住劉天行的動作,觀看起血玉,劉天行見此便也低頭去看,良久也沒看出什麼名堂,正要抬頭問問情況,卻見一個拳頭慢慢變大,“砰”,“哎呀”,剛止住血的鼻子又開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