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車上,和李青龍女說道:“快,我們去和平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李青不解道。
“出了一點狀況,我得到了一點線索,可能是關於莫鳥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曹子揚係好安全帶,對龍女說道:“開車,時間緊迫,千萬不能讓莫鳥出事兒。”
龍女點點頭,駕駛著他們找來的本田商務車呼嘯而去。
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曹子揚一行人來到了和平街的街道路口。
這時候的和平街很冷清,梧桐樹下是幾個老頭在下象棋,街口就隻有一家買雞蛋煎餅的小販在叫賣著,聲音顯得有些淒涼。
龍女將車子停了下來,曹子揚三人下了車,然後朝和平街裏頭走去。
“45號是什麼地方?”李青邊走邊問道,他腰間別著手槍,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習慣。
“我也不知道,和平街太冷清,晚上才會熱鬧起來,這裏是出了名的酒吧洗頭房一條街,我沒怎麼來過。”曹子揚也是搖了搖頭道。
“進去看看再說。”龍女的袖口已經藏好了一把折疊的軍刀,隨時準備出手。
44號是家破舊的便利店,46號是關門的一家洗頭房,中間是一間沒有門牌號的鐵樓梯,看樣子是有三層。
“是這裏麼?”李青問道。
“這沒有四十五號啊,那就隻能是這兒了吧。”曹子揚一陣惡寒,這鐵樓梯很窄,真不知道當初這樓是怎麼設計的,完全就隻夠一個人上下而已。
“走吧,上去看看。”龍女永遠都是行動派,在曹子揚和李青猶豫的時候,她已經一個人走了四五個階梯了。
曹子揚和李青趕緊跟了上去。
突然,二樓的門口有了動靜。一陣細微的開門聲響起,一個穿著紅色二郎背心的男子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
“就會使喚老子,媽的,真是倒黴。”二郎背心少年隻有二十幾歲,他手上捏著一把零錢,一頭殺馬特標準的掃把頭在秋風中微微飄蕩,很是騷包。
他又輸了猜拳,已經連續三天被安排去買外賣了,現在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幾點。
可是下一刻他就愣住了,龍女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藏在袖子裏頭的短刃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閉嘴,別說話。”龍女冷聲道,聲音裏充滿了寒意。
“好說,好說。”那少年嚇得哆嗦,嘴唇都白了。
“帶我們上去。”曹子揚說道。
龍女用眼神示意他去開門。
“好的,好的,別殺我啊。”那少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身就走。
他來到了門前,對著門內喊道:“開門啊,外頭太冷我加件衣服。”
“就你他媽的事兒多。不就買個飯麼?搞什麼飛機?”屋子裏頭的叫罵聲由遠及近,直到一個肥胖而高大的中年男子打開了房門。
龍女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還沒有等那人看清來者,她上去就是一記側踢,將那壯漢狠狠踢到了屋子裏頭,劈裏啪啦一陣亂響,屋子裏桌子酒瓶倒了一地。
屋子裏頭還有兩個正在打牌的男子,此刻都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都開始掏家夥。
龍女一個箭步上前,一腳踢飛一隻酒瓶,正好砸在邊上一個準備拔槍的男人胸前,那男的吃痛蹲下,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另一個男子揮舞著手中的板凳向龍女甩過來,被隨後趕到了李青一記飛毛腿踢碎了木椅子然後順便踹了他一腦袋。
曹子揚進到了這間散發著惡臭的屋子裏,皺了皺眉頭,他低聲對那躺在地上的男子說道:“這裏隻有你們幾個人?”
那男子渾身酒氣,看樣子是喝了不少。他抬起頭來,一臉蔑視地對曹子揚說:“是啊,你們來幹什麼?”
龍女懶得和他廢話,上去狠狠一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人在哪裏,你們是誰,幹脆一點兒告訴我。”
“你個臭婆娘,囂張個什麼玩意兒?”男子依舊是滿嘴噴糞。
龍女麵色一寒,加大了腳上的力度。
“啊啊啊啊……!”十指連心,那男子很就受不了了。龍女那是什麼人,下手異常狠毒而且絕不會手下留情。
“說不說?”曹子揚從懷中掏出銀針,狠狠刺到了男子的耳朵上。
剛才還一臉囂張的男子現在因為疼痛說不出話來,眼淚鼻涕直流,哭喊著說道:“我說,我說。就在地下室裏頭,有一個鐵籠子關著的就是,我們不知道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