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筆鋒觸碰到紙張的聲音，都盡量減免到最小，偶爾的時候，他會抽空去看一眼身旁的女人，他睡得極為安穩，大概是沙發挺軟，而又溫度適宜的結果。
很乖，他白皙的臉和微微蜷縮的姿勢，像極了一隻兔子，可愛至極，讓人無從抵抗，也不能想到要抵抗。
李素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他家總裁正在以平均一分鍾看一次夫人頻率瀏覽著公文，那副模樣實在是太過讓他這個單身人士覺得被虐。
“總裁……”他剛剛想跟莫言琛彙報其他部門上交的一些提議，可剛開了口，就收獲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冷得像寒冬臘月。讓他不自覺打了一個寒戰。
李素有些懊惱了，他怎麼忘了呢，哪怕一頭狼因為配偶而略像一隻忠犬，他在本質上卻還是能把人一口吞光的狼。
於是李素不敢在開口了，那句總裁之後的話就被吞進了肚子裏，他正打算等夫人蘇醒之後，再來和莫言琛呈交那些提議，他已經後退了兩三步準備離開總裁辦公室。可就在這時候莫言琛卻拿起了鋼筆，刷刷刷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舉在手上給他看。
李素不由得抬了抬鼻尖上的眼鏡，認真的去看那張紙上的內容。
“不要說話，留下來，搬張椅子坐我對麵，寫字。”
總裁這段話寫的非常言簡意賅，所以李素在一瞬間便也理解了。他滿心不可思議，但是也能理解自家總裁的想法。對莫言琛敬佩不已。
戀愛公事兩不誤嘛，嗬嗬。
李素一個人搬了把椅子，放到了莫言琛的辦公桌對麵，椅子被放下時稍微弄出了點聲音，他就光榮收獲了莫言琛的一次皺眉。他坐下時候都格外小心，隻害怕一不小心裙子和椅背的摩擦聲音太大，把夫人吵醒了，莫言琛肯定給不了他好看。
莫言琛遞過來一張空白的紙張和一根簽字筆，李素就認命的在那張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江氏.集團和我們公司本部的合作策劃案已經出來了，總裁是要現在看，還是待會?”李素認認真真的寫到。
然而莫言琛卻搖了搖頭，並且在這一搖頭的間隙中，抽空看了一眼顧安瑤。
天啊，這是連寫字都不願意了嗎！
盡管內心充滿哀嚎，可是李素拿的畢竟是總裁給的工資，他沉默了三秒鍾，還是繼續寫了下去。
“那公司本部的那個項目，總裁要親自過去看看嗎，開工日期就在三日後。”
莫言琛想了想三天之後的日子，點了點頭。李素覺得自己的太陽選那裏，有東西正在不堪忍受的突突跳動著。
“和元豐集團的項目企劃案，您之前已經簽署過了，但是又有一份文件一樣需要您的簽署。”李素遞上了那份文件，他心裏有些不可理喻的得意，這下他總該動手了吧。
可是！莫言琛還是沒有動手！
他把那份文件移到了桌邊，對他抬了抬下巴。
這是，繼續的意思。
李素幾乎欲哭無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