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非常顯眼地出現在笙歌門。君若安的手下們倒是很好奇,女子湊在一起聊這些人的身份和來曆,而男子挨在一起聊門主五年不帶外客,今天怎麼這麼突然帶著三個男子參觀笙歌門?
一旁的君若安不知曉,非常稱職地當起了導遊工作——“這裏是觀荷亭!”
“這裏是寫意長廊!”
“這裏是魚湖!”
“這裏是竹徑悠長!”
“若安,你再這裏生活真好,能有這麼多美景陪伴你。”不用爾虞我詐,活在恐懼與黑暗中。溫錦年不敢說這話,害怕破壞到這氣氛。
一旁的卿涵接過話茬,羨慕地說:“對對對,那個觀荷亭裏的荷花好美,荷花的香味甜甜的,好羨慕君姐姐能在這麼好的環境下生活。”
“對啊,這裏真的就像世外桃源,沒有外麵的冰天雪地,沒有外麵的驕陽似火。”言昊附和地說,感歎這裏美景如畫。
“君姐姐,前麵寫意長廊掛了好多畫,是你畫的嗎?我們去看看好嗎?”卿涵突然想起了什麼,睜大下垂眼,可憐巴巴地說。
“有部分是我畫的,你想去看我就帶你去看。”好久沒見到卿涵笑的這麼開心了,自從卿念去世之後,卿涵從未有同齡人般長輩的寵愛和純真的微笑,不,是原來就沒有!斷情穀毀了唯一給過卿涵溫暖的卿念時,他們和斷情穀的立場已定……
走進寫意長廊,“寫意長廊”四個大字高高掛在柱子上,清秀的簪花小楷卻帶著草書的堅勁,讓讓不得不感歎書寫者學之精髓。
“左側是我畫的,右側是我妹妹君若顏畫的,這些畫有些是我們互相畫給對方的,有些是畫的風景。”君若安拿起毛筆,修飾著桌上尚未完成的畫作。
右側的畫作較少,畫的大多數是同一個女子的倩影,一般著紅衣或者白衣,看起來朦朦朧朧的,但不難看出畫的是君若安。有幾張回眸畫,畫中的君若安都是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而手上捧的都是荷花,有含苞待放的,有恣意怒放的,有半開半合的。
左側畫作貼滿了左側柱子,由此看來君若安經常呆在笙歌門。君若安一般畫的是風景畫,細節拿捏的很細致,有日薄西山,有小橋流水,有雲淡風輕,有雨煙蒙蒙……也有畫她妹妹君若顏的,一般都是側麵或者正麵畫。君若顏跟君若安有著三分相似,隻是君若顏是下垂眼平眉,看著有一股可愛單純的味道,跟君若安的冷漠霸氣迥然不同。
“君姐姐,這都是你畫的嗎?真好看!”卿涵盯著君若安的畫作,讚美著。
君若安手中的毛筆依舊飛舞,淡淡的說:“當然,女子不是得精通琴棋書畫嗎?可我不喜歡誰敢逼我學?”哼,她可不是什麼三從四德的好女人,不然怎麼會到江湖上,不去好好享受自己的大小姐待遇?她想學的誰不敢讓她學?她不喜歡學的誰敢威脅她學?
唉,感覺君姐姐好霸氣……卿涵倒吸一口涼氣,還是卿念姐姐好,溫柔善良人人愛!假如卿涵知道君姐姐就是卿念姐姐,他會不會嚇暈吐血。天啊嚕,他的卿念姐姐不是這樣的!
君若安將桌子上油墨未幹的畫作拿起,掛在一根穿過左邊柱子的繩子上,畫作最下麵寫了四個字“綠肥紅瘦”,畫紙上畫的是海棠,仿佛一陣大雨經過,海棠花看似依舊,其實已經綠的多紅的少了。
這是不是很熟悉?作為現代人士,她君若安的風景畫一般由詩句改編,比如這次就是李清照的“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改編的。說來也是,作為一個大忙人,能畫畫都算不錯了,還能出去寫真?咳咳,真是癡心妄想、黃粱美夢!就算能出去,過不了一刻鍾她就會被師傅拖回來練武術醫術……
“若安,我記得笙歌門裏沒有種植海棠花啊,你笙歌門附近也沒有海棠花的蹤跡啊?”溫錦年非常適時的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