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一個太監捧著明黃色的聖旨,身後領著一排排禁衛軍從外麵破門而入,尖銳的叫聲異常刺耳。
君若安眼中閃過一抹了然的笑,和君子墨在跪下的人群中站著,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感覺。
這可不是她太驕傲不肯跪,你敢說我擺架子,那我就把先皇旨意搬出來,人家先皇都不要我帝聖一脈不必行跪拜之禮,你拿我怎麼樣!
君子墨看著君若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哭笑不得。自家妹妹越來越會惹事情了,都能說服皇上下聖旨,不過這樣也好,無論安兒犯下什麼錯,哪怕捅破了天他都能兜著!
這聖旨還真是被君子墨猜中了,的確是君若安說服皇上下的,理由很簡單——償人命!君若安將卿大夫人和被卿老爺子驅趕到祖寺的卿老夫人謀害側妃、子嗣、下人的證據交給皇上,人證物證俱全,簡直是鐵證中的鐵證。皇上也知道君若安的怒火,便配合她下了聖旨,抓拿卿大夫人和卿老夫人。
聽著太監將整篇的聖旨讀下來,君若安感歎了一聲:有權勢就是厲害。整篇聖旨用詞激烈,明裏暗裏都是批評卿家,最後懲罰就是卿大夫人和卿老夫人進監獄二年,卿家降爵。
本來卿家還有一個侯爵,結果被君若安這一折騰一報複,現在變成了子爵,本來就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侯爵,處處遭到鄙視,現在一下子又變成了子爵,這下卿家真的完蛋了。
一時間,卿家一下子蔓延著淒涼的氣氛,卿大老爺紅了眼眶,看向君子墨和君若安的眼神更加怨毒;卿大夫人頭發亂蓬蓬的,雙眼全是紅血絲,整個人恍恍惚惚的,精神臨近崩潰。
突然向君若安撲去,張牙舞爪的說:“君若安都怪你,要不是你長得像卿念那個索命鬼,我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公爵夫人!”
君若安一臉淡定,但心裏把卿大夫人罵了一個半死,什麼索命鬼啊,就算我今天不出手,你們早就成平民了。
當卿大夫人撲來時,君若安眼中閃過一絲嫌惡,接著非常靈敏的往周圍一閃。“撲通”一聲,卿大夫人狗吃泥似的撲在地上,讓人好笑。
君若安將地上的卿大夫人扶起來,火上澆油:“卿大夫人,何必行如此大禮呢?你的謝意,我領了。”說完,她手肘一動,一聲細微的“哢擦”聲,卿大夫人的左手算是廢了。
君子墨的氣勢差點撐不住了,君若安真是越來越腹黑了,別人打她還說人家行禮表示謝意,弄得別人同意也不是辯解也不是。至於她廢了卿大夫人的左手,咳咳,君若安是個“弱女子”,那是卿大夫人自己摔在地上摔的。
“你……你……”卿大夫人哭喪著臉,雙腿急得跺著地,辯解也不是坦白也不是。
一旁的太監看不下去了,賠著笑說:“君相,君姑娘,皇上有請進宮議事……”經過攻打天福一事,這倒讓人看出來君姑娘可以說是皇上身邊的隱形宰相。
君若安優雅的點點頭,心裏已經笑翻了。嗯,皇上這招出的好,現在趕緊打包袱走人,反正她不管了……
“卿大老爺,我和安兒告辭,去晚了可就耽誤皇上的時間。”君子墨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耽誤”兩個字咬的特別重,好像在說卿家人再拖著他們就是卿家人的錯。
卿大老爺僵著臉,無奈的點點頭。太監恭敬的笑著,領著兩人往外走。
君子墨和君若安進宮,這個消息瞬間傳遍了皇城,凡是有點消息渠道的人都知道。有人百思不得其解,有人一點就通,至於君臣三人談了什麼,無人知曉。當然,這件事情跟雲拂曉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