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梅不得不佩服德田信的聯想,也不得不說這個黑龍會行動組的組長,的確有過人之處,竟然從那麼一點兒的蛛絲馬跡上,猜出了這樣的結果。
雖然並沒有什麼血刃特別戰鬥小組,但是他們的的確確是一支拚湊起來的作戰小隊,而且如今,他們這些人又湊到了一起,被困在南京城內。
“就算你說的那支隊伍就在南京,你又從哪裏去找呢?”一枝梅問。
“隻要他們在南京,就算是把南京城翻一個底朝天,我們也一定能夠將他們找出來的!”德田信信誓旦旦地道。
一枝梅微微皺了皺眉,道:“我也希望能夠將那支支那人的作戰小隊鏟除掉,你跟我說這些事情,隻是想要我聽一聽的嗎?”
“當然不是!”德田信鄭重地道:“我隻是想請你幫個忙。”
“我能幫你什麼忙?”
“你長得真得很像那位姓蕭的營長手下,要不然我也不會對你這麼大不敬!”
“你到底要說什麼吧?”一枝梅問。
他思忖了一下,又看了看屋子裏的人,對著一枝梅道::“咱們可以換個地方說話嗎?”
一枝梅一看,就知道德田信肯定是有什麼壞心思,這也令他有了一種想要探究到底的想法,當下點了點頭。
在德田信的帶領之下,兩個人來到了頂頭的一間病房中,這個病房是一個單人病房,比張順住的那個雙人病房還要好一些。
在他們走進去的時候,裏麵有一個裹著紗布的年青人,詫異地看著他們兩個人進來,分明就是這間病房裏的病人。
“這是石阪亮垣!剛才我跟你說過他!”德田信向一枝梅介紹著。
一枝梅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野田高彥的豬隊友,他十分得年青,唇上連根毛都沒有長出來,但是生得虎頭虎腦,在某些方麵倒是與張順很是相像,卻沒有張順長得好看。他的頭與他的身子並不成比例,主要是頭顯得很小,仿佛是一個大蘿卜安在了一堆爛泥之上。
“你好!”一枝梅還是十分禮貌地打著招呼。
“他是佐藤近江,益田大隊的中隊長!”德田信向著石阪作著介紹,又道:“我跟他有些事情要談,你到門外去守著,不要讓別人進來!”
石阪亮垣看了一枝梅一眼,沒有答話,隻是點點頭,走了出去。
一枝梅卻覺得德田信這是在鳩占鵲巢,到底這個病房裏的病人可是石阪,想來在黑龍會中,一如日本的軍隊一樣,官大一級可以壓死人的。
病房裏隻剩下了德田信與一枝梅兩個人,德田信這才道:“實不相瞞,幾天前我在飛機場想要去炸支那人的飛機,但是偷雞不成蝕了把米,被他們識破抓到了。後來得我們的人幫助,才逃了出來。出來之後,我對那個抓到我的人進行的調查,知道他們原是支那人參謀部警衛團的,那個營長姓蕭,叫作蕭淩虎,綽號西涼馬超,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我栽在他的手上,也不覺得丟人了!”
“嗬嗬,德田君倒是好大的心懷!”一枝梅嘲諷地道。
德田信並不以為意,又看著他,十分確定地點著頭:“你真得長得跟那個姓蕭的手下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