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跟隨程三回去靖王府,這馬車剛剛走到靖王府的大門外,還沒進到王府裏就被元成棟給攔了下來。

元成棟是滿臉凝重的將邵文從馬車裏抱出來後,又將其抱上另一輛富貴豪華的馬車裏,而且他也跟著上了馬車,隨後在他的一聲令下,馬車緩緩而行直奔京城而去。

“怎麼這麼急?京城出事了?”馬車裏,已經安坐好了的邵文看著臉色十分不好的元成棟,滿是疑惑的問著。

“還不是我父皇,說是突發病重,讓咱們明日午時之前必須到達京城。”元成棟的臉色確實是十分的不好,可是這不好可不是真得像他所說的,什麼父皇突發病重。而是剛才從京城來的內侍還帶來一個消息,那就是蠻國的蠻王,居然到訪大元朝。

不久前,因為邵文性情突變,而且輕易控製住蠻族皇族的噬心蠱的事,冷寒素跟他提起了邵文的身世。他才知道,不僅他那會用蠱毒的異族人師兄何驚鴻,是蠻族的皇族。就連邵文的親生父親都可能是蠻族現任的蠻王。

這也就是為什麼邵文可以控製,那專門為蠻族皇族培育的噬心蠱的原因了。而冷寒素怕蠻族的祭祀察覺出邵文的存在,唯恐蠻王會傷害邵文。所以他才會違抗邵文外祖母的遺訓,偷偷的回去了蠻族。

可如今,蠻王親自到訪,他父皇此時又下旨催婚。也不知這是否與蠻王有關。還有冷寒素至今沒有傳消息回來,也不知他現在如何了。

這元成棟的父皇聽聞不過四十八歲而已,正直壯年怎麼會突然病重了呢?邵文對此也是疑惑不以,可是見元成棟如此擔憂的模樣,他也跟著著急起來。

“停車。”邵文撩開車窗簾子,對外駕車的護衛喊道。“咱們騎馬進京。那樣快一些。”邵文拉起元成棟的手推開車門,領著那元成棟就下了馬車。

這本來元成棟心中還有遲疑,畏於蠻王不想太過早的到達京城。可是見邵文如此,又想著早到京城能早些與邵文完婚,他此刻反倒是希望越快到進城越好。

元成棟這般一想,也不用邵文招呼。直接反過來拉著邵文騎上他的戰馬黑玄,拉動韁繩往京城的方向奔馳而去,緊跟其後的程家軍的近衛軍護著二人。

從鳳城到京城,若是坐馬車趕快寫一日便能到。如今元成棟帶著邵文騎著他的戰馬黑玄,就算不急奔也隻用了半日的時間,就到了京城的城門口。

“這京城可比鳳城熱鬧多了,也不知姨母將春食樓開在了哪裏?”這還沒進城裏,光是坐在馬上往城裏看去,裏麵就人來人往的,街道兩側各種店鋪的幌子,是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

“不急,既然到京城了。咱們趕了半日的路程,你也乏了,不如先回府休息一下。而且要進皇宮也要派人去宮裏通稟一聲。”元成棟見邵文對京城滿心好奇的樣子,笑著跟邵文說道,並低下頭在邵文的耳邊輕輕的吻了一下。

邵文確實有些乏了,雖然說現在騎馬有了馬鞍和馬鐙,可是他這一路與元成棟同乘一匹馬,這擠在一起顛簸了一路也是不好受。隻是元成棟不是已經有封地了,他怎麼會在京城裏還有府院?

“怎麼?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在京城裏還有個王府?”元成棟一邊牽動著手中的韁繩,讓黑玄往城門口走去,一邊跟邵文解釋道。

“那本是我成年後,父皇賜給我的皇子府。府裏打理的都是以前跟隨我母妃的老人。如今雖然我冊封為王,也有了封地。可是那皇子府父皇卻並沒有收回,也換做了靖王府的匾額。以便我回京的時候有個住處。”

這邊元成棟跟邵文解釋著,那邊跟隨元成棟一同來的護衛已經先行一步來到了城門前,並將靖王府的牌子遞了過去。

那守著城門的總兵早就在城門頭上,看到從官道上跑過來一匹黑色的駿馬。而那騎馬的人,前麵坐著的精致少年他不認得,可後麵拉著坐著拉著韁繩的人,他可是認得的。他這總兵雖然不曾去邊疆做過兵丁,可是也是在軍中待過的。

赫赫有名鎮守著邊疆的大皇子,靖王殿下他可早就如雷貫耳,更何況三年前還未曾封王的大皇子回城,當日正直他把守西南城門。有幸見過大皇子一麵,至今不曾忘記。如今在見,他可是老遠就將靖王殿下給認了出來,所以早早的就下了城門在城門口侯著呢。

那總兵見穿著一身程家軍的近衛軍特有勁裝走到他的麵前,將靖王府的黑色玄鐵牌遞到了他的麵前,又是歡喜又是激動的將牌子接到手中,可是好好的拿在手中摸了又摸後,才遞還給那名近衛軍。

“恭迎靖王殿下回京。”整個城門樓的兵丁在那總兵的一聲令下,全都低下頭跪在了地上,並且一口同聲的喊道:“恭迎靖王殿下回京。”而那洪亮的呼喊聲一經響起,連帶這城門口四下的行人,也都紛紛跟著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