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喜歡就好,等用完餐,臣妾就陪你去沐浴。去年我在閣裏建了一座溫泉,裏麵種滿了蓮花。我日日夜夜都盼著王爺快快回府,今日來了,王爺可不要辜負臣妾的心意。”柳真依偎在柳宮月身旁,甜著嗓子提點道。
“哦?”聞言柳宮月伸臂把她攔在懷裏,輕笑道:“最懂本王的莫過於真兒,不過本王今日還有事,不如改日再與美人好好洗個鴛鴦浴。”
一聽這話,柳真抓著柳宮月的衣衫委屈抱怨,“王爺不喜歡真兒,臣妾三年沒有見你,想你想的心都碎了。如今回來了,臣妾卻不能扶持王爺,王爺不如休了臣妾算了。”
眼看美人就要梨花帶雨,柳宮月隻好妥協,“好好好,本王今晚就陪著真兒。”
“王爺總是戲耍臣妾,非得惹臣妾哭了才能順了臣妾的心。”柳真立馬伸臂緊緊抱住柳宮月,噘著小嘴抱怨一句。
柳宮月見她這般,搖搖頭無奈輕笑。薑王是個冷傲冷漠之人,對人很少熱情,卻偏偏寵著王府裏的五夫人,五夫人隻有一十六歲,入府時隻有十歲。王爺為何接一個十歲的丫頭進府,王府上下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五夫人的很多事情也都隻是個迷。又常年不出蘭韻閣,更是讓人猜不出個一二。
傍晚時分,女子拉著江銀月來到院內,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了“喬香月”三個字。
“你叫喬香月?”江銀月疑惑問她。
女子點了點頭,拉著她又望了望月亮。閃著眸子,揚著嘴唇輕笑。
江銀月也抬頭望去,微微蹙眉,輕輕開口:“月又圓了,月光如此美。月下盡是天香,真是別有一番美景呐。”
美人眼裏又多了幾分憂鬱,在這花飛閣裏待了快有一日,一直無人問津,肚中早已空空。已到了夜間,不知他是否會來帶自己出去。若真是拿自己當妻子,他應該不會這般不聞不問吧!而現下他又在做什麼?
待回過頭來,卻發現身旁的喬香月沒了蹤影。她開始四下尋找,看到了花叢中的那抹大紅。
“香月,你在做什麼?”江銀月輕輕喚她。
喬香月聞言轉過頭來,嘴上噙了大把花瓣,手裏還握著兩朵海棠花。
江銀月見狀立馬上前,急道:“這花怎麼能吃?快吐出來。”
喬香月望著她閃了閃眸子,並沒有要吐出來的意思。
“這花不能吃。”江銀月試圖奪走她手裏的海棠花,喬香月立即瞪她一眼,把花捂在胸前向後退了兩步。
“難道你在這裏都是吃花度過的?”一個念想閃過腦海,她不可置信地低聲問道。
喬香月衝她點了點頭,又把花塞進嘴裏。眼角忽然一片濕潤,摘了一朵菊花放在她手裏,輕聲道:“你手裏的花不能吃,吃這個。”
喬香月怔怔望著她,良久才接過她手裏的花。江銀月出了花叢,在院中找到一口井,打了水喚她,喬香月抱著花跑了過去。
“你的舌頭還在流血,你先把花吐出來,我幫你清洗一下。”江銀月溫和地拉著她蹲下,拔掉頭上一支發簪,幫她挽起了亂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