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銀月聞言也不做聲,柳宮月又回頭看他,“若是你永遠這般,本王也幫了不你。你性子冷傲,又不食人間煙火,這樣的女子很難在王府裏生存。”
“若是隻為適應一種環境而改變自己,人生還有何意義?”靜默了許久,江銀月才輕輕開口。
柳宮月望著她這般憂鬱的神情,輕笑一聲,“本王就喜歡你這種性子。既然你兩次推脫,日後誰是王妃你就沒有參意了。今日天氣尚好,飯後你也出去走走。”
江銀月沒有回話,此時有丫鬟端了水拿了衣衫過來。是件白色錦衣,上麵繡著茉莉花,領口處還繡著一隻起飛的雨燕,這隻雨燕和柳宮月領口處的雨燕是一對。
“雨燕雙.飛,你可喜歡?”柳宮月拿起衣衫遞到她麵前。
秋蓉看了看那件白色錦衣,又望向柳宮月,輕聲道:“雨燕雙.飛,春雨做媒。證的可是長相廝守?”
柳宮月聞言眯了眯眼,“是否長相廝守,單看你心中何意。”
江銀月望著他閃了閃眸子,接過他手中的白色錦衣,默默把它披在身上,摩擦著領口的雨燕,垂眸彎唇輕笑。
如此美麗笑容,可真是難得一見,他可一敵千軍,卻很難博美人一笑。
“月餅上寫的兩個字本王很是喜歡,隻是不易在太後麵前顯露,以後行事小心一些。”柳宮月突然丟出這話,江銀月聽了也稍能明白他的顧慮。‘齊’字乃君王之用,有齊天之意,若是被太後看到定會不喜,怕是會懷疑王爺有野心,看來王爺行事也不為張狂。
柳宮月轉身出了門,輕步到院中的翠竹之下,望著蔥蘢的竹葉,等著她梳洗完畢出門。
這件白色錦衣果真是極配她的,發上再戴一支簡約的白玉釵,真真能如高潔清雅的月亮相比。
柳宮月望著她有些癡,江銀月輕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撚起落在他頭上的一片竹葉,淡淡道:“若拿這竹葉做酒,味道一定很美。”
柳宮月抓住她的手,眼裏閃過一抹柔情,“蓉兒可願意為本王釀酒?”
手突然被他緊緊抓著,江銀月有些不自在,垂了眼眸輕道:“若你不怕我釀的酒發苦,我願意一試。”
“無妨,本王喜歡品嚐苦酒。”柳宮月突然很是溫柔,握著江銀月的手輕聲道。
都說王爺冷傲,對人冷冷淡淡,自第一次相遇那晚,她便發現他有時還是很好親切。雖然時常麵上冰冷,也不易看出他的心思,可今日的柔情,卻讓她覺得心裏很暖。難道這就是雨燕雙.飛時的喜悅?
“花飛閣的事情大皇子都對我說了,你可有什麼話對我說?”柳宮月低聲詢問。
聞言,江銀月抽出被他緊抓的手,淡淡道:“花飛閣也算是一處美景。”
“美景?大皇子說,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興許你早就餓死在此。”柳宮月見她抽出了手,語音變的低沉。
“大皇子...”江銀月喃喃一句。
“京北府邸你偶遇大皇子,在茉莉園中二人吟詩作對,如今又救了你的命,你可是很有福氣。”柳宮月望著她又開始憂鬱的神情,微蹙眉頭冷冷道。
江銀月沒有說話,柳宮月又問:“是五夫人把你關進去的?”
江銀月抬頭看他,“隻是爭風吃醋罷了,她很喜歡王爺。”